天才微亮,姜宴就按时醒来,准备趁凌岫还未醒时就赶回军营。
不知道自己昨晚怎么睡着的,半夜睡的正熟,突然感觉睡里面的凌岫不安分,被子踢成一团。
踢了自己的不够还要抢姜宴的,再踢开被子,姜宴盖了无数次,被子总是要不了多久就会远离。
……凌岫睡的四仰八叉。
骑着被子,然后美腿一伸,压在他腰上,手臂一抬,伸到他胸膛上。
简直要命了。
姜宴又怕她着凉,这才五月,夜里温度略低。
折腾半天,心一横,他干脆把凌岫搂在怀里,闻着怀中馨香,盖着被子同眠。
这才坚持到天亮。
所以,此时姜宴看着窝在怀中睡得正香的人,有那么一瞬间舍不得起身。
可是不得不走。
也不想等她醒了再道别,徒增离愁别绪。
*
等凌岫睡到天光大亮,睁开眼睛才发现姜宴已经走了。
怅然了一会儿。
也不知道姜宴何时走的,伸手摸了摸他的被窝……?
凌岫沉思,为什么一条被褥堆在床脚,一条盖在她身上?
所以是姜宴睡姿不好踢了被子,还是她睡姿感人,抢了姜宴的被子?
半晌,看看自己的位置,再打量姜宴睡的位置痕迹,得出结论:
是她自己抢了人家的被子不算,还要霸占他的…。。身子?
凌岫表情裂开。
捂了一把脸,希望姜宴不要介意她洒脱不羁的睡相。
这一来倒是把分别的情绪给冲淡了。
想起还有事要办,凌岫收拾一番,先去找牙人过户宅子。
“姑娘,已经办好了,请过目。”牙人把一式三份的契书递给凌岫。
她颔首接过来仔细看一遍,确定没有问题,才签字按印。
凌岫心中微笑,这方小印还是姜宴离京前二人道别的时候送她的,并着一只白玉镯子。
看起来雕琢技术进步很快。
收回飘远的思绪,听着牙人又说:“姑娘,宅子算过户完成,下晌我找匠人来修整一番,等过两日就可入住。”
“好,劳烦。”
凌岫付清尾款,还有修整费用。把自己的房契收好,慢慢往客栈走。
抬头看看天色,昨天的小孩应该快要找她了,如果顺利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