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张岱画完,又咳嗽了一气,蘸了蘸笔墨,示意岳少安将画拿开,然后在令一张纸上写起了字:谷中中段浓雾弥漫,贼寇熟悉地形,潜藏雾中偷袭,同时要小心谷顶之落石……守将大人切记不可小看台阶之滚木……王满身份成谜,属下无能至终也未能探明……
岳少安双手拿着两张纸,激动的手臂都有些颤抖:“张兄,你带回来的这些消息太珍贵了,有了这些,可以换回多少兄弟的命啊。”岳少安将纸放在了桌面上,握着张岱的手道:“谢谢,谢谢……”
张岱拍了拍岳少安的手背示意他去忙吧,岳少安点了点头道:“张兄,你好好养着伤,我去给你报仇。”
“唔唔……”张岱吼中又发出一阵声音却是说不出话来,最后睡眼一闭,重重的点了点头,缓缓放开了岳少安的手。
岳少安喊门口的兵士进来道:“好好照顾张指挥使,所是出了什么叉子唯你们是问,绝不轻饶。”
“是是是……”兵士们急忙答应着。
岳少安又回头看了张岱一眼,见张岱双目紧闭着似乎睡了,便转身行了出去。
待岳少安出来,营帐都已经搭建好了,正个营地周围都用木头制起了围墙,岳少安行入大帐中,让人叫张横他们三人叫来,把图摊开给他们看。
三人看吧图和文字,俱都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的头疼了起来,马旻更是深深的后怕,若是今天自己没被张横拦住的话,这样冲进去,估计下场应该会和张岱一样吧!
岳少安沉声道:“你们怎么看,可有破敌之法?”
三人皱着眉头都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刘通抬头道:“守将大人,您看如此可行否,我们派人夜袭,悄悄的进去,您看这里不是标着有绳索通向谷顶么,我们只要上了谷顶,便好办了。”
“不成,不成……”未等岳少安说话,张横便接口道:“我们能想到,敌人一定也能想到,那些贼寇如此韩勇,怎能不派人夜间把守,那绳索更是一定平日都在谷顶的,只有在用的时候,才会垂下来,怎能傻到留给我们用。”
“嗯!张横兄弟说的对!”马旻道:“关键是谷中还有浓雾,若是我们贸然进去,身在雾中,视线不明上面投下山石来,躲都不知道往那里躲啊。”
“老牛,你以前经常在山林中混迹,应当对这方面有一些看法,你说说看,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岳少安看着牛仁道。
牛仁捏着下巴想了一下道:“除了这山谷,就没有其他地方可走了么?”
张横道:“我都已经探查过了,除了这山谷,其他都都很陡峭,而且岩壁坚硬,也难以攀爬,实是上不去啊。”
“我们赶制云梯怎么样?”牛仁又道:“用攻城的方法攻山应当也是可行的吧?”
“山壁太高,周围又没有合适的木材,若要赶制云梯的话,还的到别处去运送材料,这样一来,便耗日持久,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啊!”岳少安地叹一声道:“今日便议到这里吧,你们先回去休息,不过今夜要让军士们和衣而睡,多留个心眼,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今日贼寇见我们出来此地,趁着还不稳妥之际,定然来劫营,你们都做好准备,争取让他们有来无回。”
“是!”众人躬身行礼,都行了出去。
岳少安满面愁云,漫步行入了内账,一进账门,便见一个身穿官兵服的俏丽女子坐在里面,岳少安微微一愣:“怜梦?你怎么来了?”
“公子,我、我是怜心……”阮怜心面色一红,低下了头去,心中却是一阵的失落。
“哦,怜心妹妹啊。”岳少安一拍脑门,姐妹两个长的一模一样,而且一般来岳少安帐中的都是阮怜梦,加之他今日为了战事心中烦闷,所以,也没仔细看,下意识的就以为是阮怜梦,却没想到认错了人。他尴尬的一笑:“怜心妹妹,今天脑子有点乱,你别介意呃。”
“不会的。”阮怜心抿了抿嘴,接过他脱下的外衣,简单清理了一下尘土后,挂在一旁,倒了一杯睡递了过来道:“公子,为何事心烦,可以和怜心说说么?”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打仗的事,和你说了,徒增烦恼而已。”岳少安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我怎么忍心让怜心妹妹跟着我心烦呢!”
阮怜心俏脸染霞,低首小声道:“怜心不怕的。”
“唉!”岳少安举起水杯喝了一口道:“攻山,现在只有山谷一条路,但是山谷的两旁顶上,都有贼寇把守……”
“用投石机将他们打下来不行么?”阮怜心轻声道。
“投石机准度有限,扔出去的石头到了谷顶很难对人造成伤亡的。”岳少安握了握拳道:“娘的,若是有两门大炮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