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关于他病情的。
Michael虽然没研究出什么修复受损神经之类的技术,但很多科学家都在往这方面研究,自然也就有涉及脑部手术的。
“有人已经研制出了更新型的仪器,比以前的精密很多,只不过还在处于试验阶段,但我可以让Michael去帮忙,我们投钱,投人,让他们快一点。”
“我这边也帮你,咱们两手准备,逆天改命,谋权篡位,都不耽误。”
她说得眉飞色舞,眼睛熠熠发光,像黑曜石。
年鹤霄细细端详那张脸,当真无可挑剔,就是脸色不太好,有点憔悴,眼下一片乌青,一看就是没睡好。
“这都是你查的?”翻动着那些资料,有很多。
“我让Michael帮我一起的。”穆严被派去盯着歪果仁,干不完活儿不许睡觉。
年鹤霄皱了皱眉,这些东西每个大半宿功夫整理不完,她又画了重点出来方便他看。
“你几点睡的?”
“我没睡啊,东西打印完已经快五点了,我还要看一遍。”
抬手看了看表,七点不到,她用了两个小时就把这些都看完了,“你。。。。。。”
“一目十行,过目不忘。”骄傲的很,眼里放着得意的光。
终是忍不住,抬手把她的鬓发往后理了理,傅娇娇一愣,却见他笑道,“我们家人都没对我的病这么上心,就是供着我吃好喝好,每次我回家,我妈都让管家做一桌子的菜。”
“像是提前看看以后忌日的场面,看看自己的供品都有什么。”
越是这样,他越烦。
每次家宴都是给他的倒数计时,全家人怜悯地看着他,满脸写着吃一次少一次。
傅娇娇噗嗤笑了出来,这人对生死也不是不忌讳,只是为了顾及家里人都感受,故意看得淡些。
想到这儿就笑不出来了,要一个病人时时刻刻安慰家眷,也是为难,他要是不玩笑两句,自己就先得把自己苦死。
“年鹤霄,你想不想玩儿点刺激的?”
微微一愣,不知道她说的刺激是什么意思。
“你好像也不能太剧烈运动。”
想反驳,他可以,但话到嘴边儿又觉得不对。
“这样吧,我玩儿,你看着。”
画风越来越奇怪了。
洗漱完毕的年鹤霄回到房间,看见傅娇娇已经睡着了。
靠在他的枕头上,睡得很安稳。
身体没有完全舒展开,估计刚开始只是想眯一会儿。
萧尘也看见了,他直到年鹤霄有多在意这房子,走过去想把人喊醒。
“让她多睡一会儿吧,你去买点。。。。小馄饨来,不用着急,多买一会儿。”
。。。。。。。。
年家在申城郊外有个庄园,家里人很少来,庄园里有大片的绿地,刚开始只是闲着,乔曼想叫管家种玫瑰花,傅娇娇觉得俗气,干脆改成了猎场。
说是猎场,其实就是树几个靶子而已。
但枪是真的猎枪。
穿着马靴带着头盔的傅娇娇从马厩里牵出一匹马来,年鹤霄则坐在一旁的伞下喝茶,佣人不知道她会来,开门的时候活像见了鬼。
然后就开始准备餐食,是她爱吃的司康饼,又配了英式红茶,牛奶和糖放在一边,酒精炉也摆在桌子上,怕茶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