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忆君不知道怎么回应这话,只能又给小妹倒了杯热水,让她不要多想。
看着小妹又迷迷糊糊睡过去后,岑忆君鼻尖一酸。
岑忆君当初刚毕业,满怀着一颗自我实现的心,发现校招的单位如一潭死水不能实现她的抱负后,就果断裸辞重新找工作。
因着优秀的学历,她很快就收到了几份新offer。
岑忆君考虑再三决定加入一个新创业的小型公司,想要在其中一展雄图,并搏一个“从龙之功”。
可到了公司报到以后,她才发现自己误入了狼窝。
那些披着人皮的禽。兽对她一拥而上,还把她被凌。辱的场面拍成了视频。
他们说,如果不听他们的,他们就会把这个视频发给她的家人、好友,还会将其发到网上。
于是一念之差下,岑忆君被带到了小白馆里,成为了小白馆里的一名“技。师”。
在小白馆的威逼利诱和洗脑之下,岑忆君几乎已经认命了,就算是可以打电话回家,也会主动撒谎说自己是在外面打工。
她心想,不就是当高级妓。女嘛。
打工本就是卖劳力,卖劳力是卖、卖皮肉和子宫也是卖,卖皮肉和子宫的钱还能多一点。
岑忆君套上了麻木的外衣,催眠自己,身体不过是灵魂的容器。
在自我催眠之下,曾经那个一心自强的岑忆君似乎已不复存在,轻而易举地就能在那些恩客面前,做出那些妖娆做作的媚态。
直到谢小妹也来到小白馆后,她的利爪撕碎了岑忆君的麻木。
谢小妹和岑忆君的妹妹差不多大,性子也有些相似,都跟小狼崽似的。
即便被带回小白馆,她也龇着牙、咧着嘴地不甘示弱。
甚至在怀了客人的孩子后,谢小妹活生生地用走廊上的花瓶把自己砸流产了。
她的肚子被砸坏了,鲜血流得满地都是。
小白馆怕她出去以后乱说话,一点没有把她送去医院的打算,只给她丢一些药,让她自生自灭。
谢小妹流的血刺穿了岑忆君给自己套的保护罩,让她慌乱地尖叫了起来。
眼见着谢小妹的一口气越来越弱,岑忆君没办法真的眼睁睁地看着她去。死。
可她根本没办法救下谢小妹,她逃不出去、也没有任何渠道联系到外界——小白馆就连窗户都是用防弹玻璃封死的。
她唯一能联系到外面的东西,就是她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