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姷柠想着母亲还处于危险状态,她便发了疯甩开谢司言的手。
砰的一声。
拉扯间她重重摔在地上,后背上被划开的口子瞬间出了血。
她疼得脸煞白,脑袋晕乎乎的,片刻的怔愣才缓缓清醒过来。
“池姷柠你在闹什么?你就要去疗养院。不去你就会死?
还是说这个家你待不下去?我是怎么欺负你了。
你非要这么犟做什么?不能好好听话,和我说一句软话,你会掉块肉。”谢司言怒斥,酒精的作用下,他更加的噬无忌惮。
上前一把拽着池姷柠的衣领,心里憋着一股气,他今日偏偏就是不会让他离开。
他的力道很重,拉扯间她后背上的血渗的更快。
疼得她眼冒金星,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可发着脾气的谢司言又怎么可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滚开。”池姷柠使了全身的力气将人推开,“谢司言你为什么总要这样对我。”她无助地吼出声。
泪水充满眼眶滑落,她倔强地擦去泪珠,“我哪里对不起你,你要如此折磨我。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你在玩我对不对?你就是见不得我过得好是不是!”
她踉跄地站起身,脚步虚浮,“谢司言,我不欠你的。
是你,是你欠我!欠我!”
撕心裂肺的怒吼,响彻整个屋子。
她转过身,扶着墙一点一点地朝外走去。
她在这世上活着的唯一意义就是照顾好母亲,没有人再值得她舍去这条命了。
谢司言呆立在原地,她背上的那一抹红格外的刺眼。
他呆呆地看着手上的血渍,烦躁地一脚踹翻椅子。
池姷柠,你就这么委屈。
凭什么敢这样吼他!
凭什么说他欠她!
谢司言不知道,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自己的内心的异动,只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他想要去追上她。
“司言。”宋悦瑶轻声开口。
他迈出去的脚步顿住。
屋外一道雷鸣闪过,要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