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许安安拉着富知妍陪她一起去了商场。
说了要带礼物去,许安安就不能做不守信的大人。
她已经忘了顾彦航的喜好,富知妍只好又被好友拉去做选购指导。
二人来到青城最繁华的地段,刚从地下车场的电梯里出来,富知妍便拉着许安安躲进了旁边的消防通道。
许安安看好友掩着半个身子,鬼鬼祟祟地向外看,她觉得有点好笑:“干嘛?遇到被你负心抛下的前男友啦?怕到躲起来。”
“不是。”富知妍直起身体,拉着许安安继续往前走,“我是看到唐婉了。”
听到富知妍提起唐婉这个名字,许安安突然感到一阵头痛。紧接着,她的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
“唐婉要回来了……”
伴随着声音的响起,许安安的头痛愈发加重。她紧捂着脑袋,感觉整颗头痛得快要炸开。
站在一旁的富知妍看到好友痛苦的样子,吓得手忙脚乱。
她想要打电话叫救护车,被许安安当下按住:“不至于,扶我去安静的地方坐一会儿就好。”
富知妍立刻照办,将许安安扶进了旁边的咖啡厅,要了一杯糖水。
五分钟后,许安安终于缓了过来,安抚慌忙的好友道:“医生之前不是说了吗?我脑袋里有淤血,受到外部刺激可能会发作疼痛。但现在没事了。”
富知妍松了一口气:“你刚才可真是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脸色苍白成什么样。不过,现在看着气色确实好多了。”
但富知妍想想还是后怕:“要不要去医院再做个详细检查。好端端的,为什么突然头痛?要是以后总这样突然头痛起来,那可就麻烦了!”
许安安告诉富知妍:“不是无缘无故发作头痛,是我刚才想起车祸前的事,脑子突然受到了刺激,所以才痛的。”
“你想起什么了?”富知妍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兴奋。
许安安表情略显遗憾:“只想起了一句话,唐婉要回来了。这是我车祸前,脑子里浮现的最后一句话。说话的声音……好像是顾彦舒的。”
富知妍闻言,不假思索道:“一定是你离开顾家时,顾彦舒想气你,故意拿唐婉出来说的!”
许安安在脑中搜索了一下富知妍和方烁给她科普的记忆,她抬头看向富知妍问:“唐婉是顾彦修养在外面的女人?”
问完之后,许安安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如果他有别的女人,还来招惹我做什么?我不觉得顾彦修有拈花惹草的闲情逸致,愿意把时间和金钱花在女人身上。而且若是有别的女人,他应该着急离婚才是。还赖着不离是怎么回事?还对我……总之,这不合常理!”
“咳、咳!”
富知妍轻咳了两声,抬眼看许安安:“记不记得我刚才对你说,顾彦修不愿意离婚,我其实有所预料。”
许安安闻言,立刻想起来:“对!刚才航航打电话来打断了这个话题,我都忘了追问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事情发展到现在,连富知妍都看出来顾彦修不是真心跟许安安离婚的。听到刚才许安安说顾彦修诸多行为不合理的话,富知妍觉得许安安也发现了一二。
她也不想再隐瞒好友,索性将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话,一口气对许安安说出来:“那天在医院里,因为方烁在场,我不方便说太多。其实,我一直都觉得顾彦修现在对你也并非无爱。只是他的心太狠,也装载了太多。他的心里装满了对父亲顾之源的恨意,对照顾母家孟家的责任感,这些都让他无暇顾及个人感情的事。”
富知妍陷入回忆中,说得有些惆怅:“当年,你跟我讲述他的个人经历时,我就觉得在他处理好这两件事之前,他是不会有心思谈情说爱的。”
许安安觉得富知妍分析得很对,说得有道理。但是随之,她的心中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既然如此,顾彦修为什么要跟我结婚?是被顾之源逼的?”
富知妍摇头:“当时他要跟你结婚是自愿的,一度我也以为他能做个好丈夫。这样一个背负众多、心思深重的男人。我以为他愿意主动走进婚姻,足以证明他对那个女人的爱。”
许安安好像在听别人的事:“顾彦修以前很爱我?”
“应该吧。”
富知妍依据十足地说:“不然凭他那种人,我觉得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足为奇!你别看他人帅、多金、头脑聪明,每项个人条件堪称男人中的极品。但这样的男人,却没有女人愿意花时间去勾引他。全青城的女人都知道,对顾彦修花时间使手段用情,还不如跟一块石头说话,或许你还能看到石头缝里开出花。”
“噗!”
许安安听着富知妍评价顾彦修的说法,感觉很有趣。同时,也让她对过去的自己产生了好奇:“这么说,失忆前的我,还挺天赋异禀的?竟能得到了这个高岭之花的感情?”
富知妍悠悠道:“原本我不能确定,以为他当初娶你是为了感恩。”
许安安紧接着开口补充道:“因为我在他母亲留下的公司——华信制造濒临破产时,出手帮他保住了公司。”
“是的。”
这是上次富知妍在许安安醒来之后,在医院告诉她的版本。
然而今天,富知妍决定对许安安袒露一切:“但实际上,这个忙是顾之源在背后帮的,并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