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欢闻言面色一变,急忙解释道:“大娘你误……”
“唔……”
“梓隽你怎么了?”
予欢的解释还没说完,才开口,就被裴梓隽这一声给打住了,发现他面带痛苦地捂住了肩头,身子也有些摇晃。
吓得予欢哪里还顾不得上和人解释,连忙扶住了裴梓隽,紧张追问,“是不是伤口痛?诶呀,流血了……”
予欢面色发白地立即扶着裴梓隽往院子里走,不由唤临安和如云如影。
几人在各自的房里听的瑟瑟发抖,一脸欲哭无泪。
她们不敢应啊,谁敢出去谁得掉层皮,只能让夫人当她们耳聋了。
予欢看了眼几个紧闭的房门,难道几人都不在?
想必都被梓隽派出去做事了,予欢也不能等着,便将裴梓隽扶进了花厅。
裴梓隽垂眸看着她着紧自己的模样,幽暗的眸底有燎原焰火在翻滚,他的唇角掠过一抹狡黠的弧度,稍纵即逝。
予欢小心地将裴梓隽扶坐在椅子里,站在他面前,轻轻地掀开他的衣领,果然包扎好的伤口有点血迹印出,顿时眉尖儿微蹙道:“刚刚你没让陆逸尘给你看看伤吗?”
予欢只当陆逸尘来了,先给裴梓隽看过伤地。
“无碍,就是伤口刚刚有些发痒,我抓了下……”
予欢习惯性地就念他,“正在愈合伤口呢当然会痒了,忍忍就过去了,你怎么和小孩子似的?这下可好了,伤口又被你抓开了,有你痛的!”
话是这样说,好在伤药都是现成的,予欢亲自给他解开纱布。
看到流出的血挺多又凶险的,伤口并未抓破多大,就是裂开了点,予欢虚惊一场,不免瞪了他一眼。
裴梓隽无辜的看着她,软声道:“对不起,让姐姐担心了。”
听着他这软和类似撒娇的声音,乖巧的话语,予欢的心一下就软了,不忍再念他,也暂且忽略了他们之间的微妙。
她心神恍惚了瞬……
好在伤药都是现成的,予欢帮他裹好伤口,当即起身让她等着。
予欢微怔的功夫,他人高腿长,几步便已然出了花厅。
只片刻,裴梓隽便端着早膳走了进来,“你早膳还没用呢。”
予欢扶了扶额头,“看我,文脂她们……”
裴梓隽将托盘放下道:“她们吃过了,如云如影她们照顾的文脂和木丹!”
予欢听了心头微暖,她知道他最会揣摩人心,只是平时自己被文脂和木丹照顾惯了,一直也都是她们照顾她。
如今文脂她们一受伤,她自己都一塌糊涂,更不用提照顾她们,她心里有些怨怪自己没用。
此时看着裴梓隽含笑望着自己,正午的阳光落在他无暇的容色上,予欢晃神了下。
那到了嘴边自然而然脱口要称赞话,在刹那间想起来应保持距离。
终是转为僵硬的一句,“有心了。”
“最近我们多少都受了些伤,今天我们都好好庆祝一下怎么样?”裴梓隽神色自若地和予欢商量道。
予欢还从未见裴梓隽如今日这般热络过,以前她提议什么的时候,他都含笑说嫂嫂做主便好。
难得他兴致这么高,予欢暗叹了声,算了,她暂时还是不要扫兴了。
“是啊,说起来,我们中也就我受伤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