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米毅对李家小贼畏之如虎,但那是建立在被绝对实力碾压的前提下。
至于梁芳赞,这个废物,米毅自然有足够的狠劲。
一侧的罗通,却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米毅宛如煞神似的,恶狠狠的说:“你已经看到了我们锄盟的秘密,就想一走了之?除非,把命留在这里吧!”
“啊。。。。。。”梁芳赞瘫软下去,眼泪鼻涕一起滚出:“米大哥,罗堂主,你们锄盟都是英雄好汉,小弟这样的人加入你们,还不够给你们丢人现眼的!求求你们把我当放出去吧!”
“要么从这里走出去,要么从这里被抬出去!”
米毅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听在梁芳赞耳里,却仿如催命判官似的。
“我。。。。。。”
罗通默默转过去,米毅说的没错,这梁芳赞既然都知道了锄盟分堂的秘密,那么说不得,必须把他牢牢的与锄盟捆绑在一起了。
这是锄盟创建以来的规矩。
至于梁芳赞胆小怯懦、极有可能背叛组织一事,在锄盟的眼里,根本不存在的。
锄盟里,各地金主不乏胆小怯懦之人。
但锄盟有的是手段给与这些人足够的震慑。
一旦有人出卖了组织,即便是一地的组织因此被官府捣毁,上层组织也会调动人马将叛徒全家老幼悉数抓去,然后以极其残酷的手段全部折磨至死。
事到此还不算完,接下来,锄盟的上层还会将将这些事例编纂成警示录,把那些折磨虐杀叛徒全家的过程绘声绘色的描绘出来。
然后,所有新加入的人员,都要先好好的学习一遍这些警示录。
学完之后,保证那些新人痛哭流涕,发誓即便是粉碎骨,也绝不做叛徒了。
“签,还是不签。。。。。。”
梁芳赞被拖到案前,文书早已摆好。
在空前的压力下,梁芳赞宛若行尸走似的,木然的签了字,然后被米毅一刀割开手指头,画了押后,又喝了血酒。
“贤弟,恭喜你加入锄盟,以后我们就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了!”米毅笑吟吟的拍着梁芳赞的肩膀。
“欢迎梁公子加入锄盟!”罗通也终于开口了。
梁芳赞暗叹一声,瘫坐在椅子上,双眼空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哎呦。。。。。。”黄一勋悠悠醒了过来。
“我怎么还晕倒了?”黄一勋站起来,一边揉着后脑勺,一边茫然的问。
米毅笑吟吟的正要端起血酒给黄一勋,却不想黄一勋勃然大怒:“好你个米毅!”
米毅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心里盘算着,这黄家少公子终于回过味来,想要反悔?有签字画押为证!你敢反悔,我直接派人把这份文书送去府衙,看够不够你们父子喝一壶的!
黄一勋却义愤填膺的说:“本公子既然加入了锄盟,就是你们的兄弟了是吧!”
米毅一愣,好像不是自己预想的那样啊,忙陪笑着说:“那是,加入了锄盟,以后咱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兄弟!”
“既然如此!”黄一勋气鼓鼓的质问道:“有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兄弟躺在地上,而无动于衷的吗!”
米毅险些惊掉了下巴,这黄家少公子的思维方式,还真不走寻常路啊。
“哎呦!”米毅痛陈道:“都是哥哥我的错!刚才一门心思都在你表哥上,怠慢了一勋贤弟!来来来,先把血酒喝了!”一边说,一边递上了血酒。
黄一勋顺手接过血酒,低头看了看,想到里面掺杂着血液,顿觉阵阵反胃。
但事已至此,割都割了,难不成还不敢喝吗?
黄一勋一捏鼻子,一碗酒干了,忽然想起了表哥,看向了梁芳赞:“表哥,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