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没有隐瞒:“他帮我打听林萧的下落。”
提起林萧,沈清有些可惜,沈清的意思是尽量帮一下那孩子身世可怜。
纪晚点头嗯了一声。
沈清言归正传,她告诉纪晚:“下午的时候有两个护理人员过来,说是沈屿给安排的,等你爸爸出院就当住家护理。我没敢私自答应,这事儿还得你拿主意,纪晚……你要不要重新考虑一下跟沈屿的婚姻?阿姨能瞧得出来,最近他待你挺上心、也很尊重。”
纪晚是女人,她当然能感觉到沈屿的不一样。
比如那晚,若是从前,她被他弄成那样儿没有反抗的余力,他绝对会忍不住,由着性子尽兴让他自己痛快。
但那晚他却忍耐下来,没真的碰她,只在她耳边说了私密的话。
这种温柔,哪个女人不沦陷?
……
纪晚记挂着林萧,并没有很多时间去想自己跟沈屿的事情。她一直在找林萧,她甚至还飞了趟巴黎。
她幻想着,林萧其实在巴黎购物。
她幻想着,她焦头烂额时林萧没心没肺一无所知,等到见面林萧风轻云淡地说一声:“不就是男人嘛!纪晚……要不要这么老土啊!”
但那些都是幻想。
路靳声订婚的那天,林萧有了消息。
纪晚接到了沈屿的电话,他的嗓音微微沙哑带了一丝丝的疲惫:“纪晚,林萧找到了!人现在在医院!”
纪晚焦急:“她怎么了?沈屿你告诉我具体地点,我过去看她。”
但是沈屿很坚持。
他的声音甚至是严厉的:“你在家里别动,我过来接你。”
纪晚挂上电话,手指不住地颤抖。
她想起了那个梦,梦里林萧满身是血地对她说:对不起纪晚,这次我是真的要走了……
不到十分钟,沈屿就过来了。
他应该是从路靳声的订婚宴过来的,一袭雪白风琴衬衣,外面穿黑色手工订制西服,成熟英挺。
去医院的路上,纪晚紧握着手。
她没有问沈屿。
医院的过道,那样的漫长,纪晚走在里头隐约能听见女人的哭声,带着一丝丝扭曲和痛苦,熟悉而陌生。
纪晚步子加快。
推门而入时沈屿站在她身后,他声音压得很低:“宁琳的人把她右耳打聋了,找到她时,在一间废弃的仓库里。”
纪晚眼里全是水汽,她握着门把的手,颤得不成样子。
好半响,她才推开门进去。
路靳声先她一步到了,还有他那位未婚妻也在病房里。
林萧坐在病床上,整个人瘦得脱相了。她没有看路靳声和他的未婚妻,她没有听他们说的那些话,因为她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