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茜茜一眼就看到了守在手术室门前的苗爸苗妈,顾不得抹去脸上泪水,茜茜就扑进了苗妈的怀里。
妈,怎么样了?是向东在里面吗?
苗妈点点头,又埋怨的说:你刚才为什么不接电话?
妈,太忙了,我没听到。说完,茜茜哭得更厉害了,甚至连手都在发抖。donald是第一次看到这样慌乱的茜茜,她一直是很嚣张的女人,可是现在,在他眼中,她只是一个害怕失去丈夫的小女人。
苗妈安慰着茜茜,示意她先不要紧张,一群人焦急的等候着医生的结果。事实上,向东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十年,医生早就跟茜茜提过,向东的身体已经慢慢开始退化,器官也开始有衰退的现象。
可茜茜总是固执的以为,只要她再努力一点,再用心一点,向东一定能醒过来,所以,她一直咬牙坚持着。可是越来越不乐观的数据,让茜茜一直都提心吊胆,直到今天,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
向东是因为呼吸不畅被送进的高危手术室,如果他坚持不下去,那么,很有可能连手术台也下不来,茜茜听到这些,心痛得如此被凌迟。她不停的伸手擦试着脸上的泪水,双肩抖动,口中喃喃个不停。
向东,不要扔下我,你个这坏蛋,你都睡了十年了,你还想睡下去吗?
donald听着茜茜的这句话,突然觉得很伤感,有时候,有些人,总是表现得那般的快活,可背后的心酸失意,又有多少人能懂?
侧了侧头,donald无意识的转头向另一个方向,前方不远处,一袭红衣,吸引了他的注意力。大步向前,追了过去,却已失了对方踪迹,就在他犹豫着要不要再四下找找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
donald四下又多看了几眼,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时,转身折了回来,迅速朝手术那边跑去,很远就听到茜茜的声音。
医生,我老公怎么样了……
暂时度过危险期了,不过,刚才我们发现,病人的大脑已经开始萎缩了,这位太太,您还是做好随时的心理准备。
只一句话,就吓得茜茜生生跌倒在地上,等到护士们推着正挂点滴的向东出手术室时,坐在地上的茜茜,终于捂住嘴,号嚎大哭起来。
茜茜最终留在了医院,donald则自己回家,一路上,donald的脑海里,一直浮现那个红衣女人的身影。
rainbow吗?她不是应该还在监狱里?
他是记得rainbow的长相的,虽然是在十年前,但他对美女一向很敏感,所以,自认为不会认错人,可是,如果真的是她,为什么一点消息也不知道?就算是不通知岑康,至少也会通知她爸爸吧。
可是岑康前几天才和他的继父通过电话,也没有听说她出来了啊?他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凭直觉认为,白天他看到的红衣女人就是rainbow。越想越觉得有什么不对,donald扔了一块巧克力在嘴里
第二天一大早,donald直接去了监狱探望rainbow,竟真的得知rainbow已出狱。因为她在牢里表现一直不错,所以,提前两个月就被放了出去。
一想到两个月来发生的太多事情,donald突然神经质的觉得这些事情都应该有点关联,但是,是什么地方有关联,他却死也想不出来。
查了关于rainbow在监狱中的一切,表面上看来,她真的表现十分的好,也许这也是她能提前被放的理由了。只是,她出了狱已经两个多月了,为什么不回家?虽然李家为了保她一条命,已经彻底没落了,但,总比她在外面一个人辛苦的生活强啊。
越想,他越是觉得有问题,所以,他马上打了电话给一直服务于他的私家侦探,请他帮自己调查茜茜出狱后的事情。
当donald拿到侦探社寄来的资料时,就连一直镇定自若的donald,也霎时白了脸,他不敢置信的看着手中的资料,喃喃:原来真的是她。
将资料收好,donald犹豫了,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也不能说,可现在他面临的却是不说,是欺骗,说了又会引起更大的风波,这阵子的事情真太多了,连他也不想再多增加一桩,可是,如果不说,会不会引起严重的后果。
这么想着,他又没有底气了,终于,在犹豫了一个小时后,他拨通了夏靳修的手机。当夏靳修的声音传来时,donald只是无奈的,在电话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夏靳修并没有想到民政局会有这么多人,所以,当他看到排得长长的队伍时,眉头就不自觉的蹙眉了起来。雅恬敏感的捕捉到了他的表情,却只是淡淡的问:等还是回?
听到这话,夏靳修复杂的看了一眼雅恬,终于斩杀截铁的说:等。接到电话的时候,夏靳修刚刚和雅恬拍好结婚照,此照当然非彼照,只是两个人在一起的那种登记照。雅恬站立一侧,默默的等他把电话讲完,再去排队。
donald,什么事?夏靳修问,颇有些急迫,毕竟他还有事没做完。
夏,我想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了。donald并不知道他在民政局,但听到电话时传来很杂乱的声音时,仍旧多问了一句:你在哪儿,怎么这么吵?
我在民政局,直接点,是谁?很干脆的回应着,夏靳修更感兴趣的却是关于那个幕后人。查了有一阵子了,居然一直没查到,不得不说,对方的高明。
夏,你听了别激动。
donald越是这么说,夏靳修越是觉得奇怪,追问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