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雪瘦,穿的衣服也宽大,外表倒也真看不出来,只有亲手试上一试才会有感觉,所以,当可颜感受到她身体的不同时,马上一幅要陶醉了的表情:哇,真不知道这孩子生下来会是什么样的,太让人期待了。
喜欢啊?喜欢自己生一个呗。似雪开着可颜的玩笑,可颜却是马上摆起了手:去去去,我才不呢,我还没玩够呢。
两个开心的聊着天,完全没有发现身边发生的细微变化,直到,当那个服务生端着什么东西,快速的经过她们身侧时,似雪不由自主的竖起了汗毛,还没搞清楚状况,却猛地被扯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嗞嗞嗞的声音,带着烧焦的糊臭味,直钻入她的鼻腔,恶心得她直反胃,不自觉的干呕着,却愕然又听见路世铭带着痛苦和隐忍的低吼声。脑子不太清醒的她,顺着声音的方向,却正对上路世铭因痛苦而扭曲的脸。
一种不好的感觉,瞬间爬满她心,那一声你怎么样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身侧的可颜,大哭起来:啊,好痛,冯康,冯康,你没事吧?你不要吓我。
胸口还闷闷的,胃里在翻滚,可似雪已顾不上其它,睁大了双眼瞅着路世铭,一幅不知所措的样子,好半天才抖着双唇,问了一句:你,你怎么了?
路世铭咬牙,双臂仍旧紧紧的抱着似雪,一边大叫:报警,报警,不能让他跑了。
混乱,一片混乱,似雪似乎已经猜到了什么,马上就推开了路世铭,想看看他的后背,路世铭却执着的不让她看:乖,没事的,送我去医院,马上。
他固执,似雪也同样固执,她狠狠的挣脱了他,路世铭因痛苦而扑倒在地上,也瞬间让似雪看清了他后背上血肉模糊,皮肉粘着衣服,还冒着烟。扭头看向冯康那里,同样的场面,让似雪觉得自己马上要崩溃了,她不停的干呕起来,仿佛要把肚子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一般。
路世铭爬了过来,虚弱的问:似雪,你没事吧?
似雪含着泪摇头,突然大叫了一声:快送他们去医院,快,快。
混乱,又是一片混乱,但终于反应过来的人们也马上意识到了最应该做的是什么,那个名导演甚至直接开口说:来两个人,扶他们一下,上保姆车,马上去最近的医院。
路世铭和冯康很快被人架上了保姆车,哭得妆容尽毁的可颜,也终于爬了起来,不顾手臂上的伤还在流着血,也扶着似雪,追了上去。可颜的手抖得厉害,原本白晰细嫩的手臂上,已被烧起了很多水泡,有的地方还有着焦黑的血点,虽然面积不大,但个个触目惊心。
似雪还是很难受,但马上意识到这个时候最应该冷静的就是自己,因为路世铭护得她太好,她除了受到了惊吓以外,身上居然没有溅到一丁点的硫酸,一想到这里,似雪的眼就马上红了,她反手搂着可颜的腰:可颜,坚持一会儿,马上就到医院了。
保姆车够大够宽敞,三个伤员一个孕妇还有几个一起的助手,也不算太挤,只是,似雪却一直在默默的流着泪,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大有文章。
洗完澡,苏意琳取来一块毛巾,随手擦着头发上的水,静寂的夜晚,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显特别的刺耳,但苏意琳却是抿嘴一笑,开心的接通了电话:怎么样?
不好意思,失手了。那人的声音透着些无奈,苏意琳一听这话,马上就不顾形象的叫了起来:什么?什么叫失手了?你们不是说你们怎么怎么神通广大吗?这么一点小事也办不好?
一切都很顺利,可是,突然跑出来两个男人,直接帮那两个女的挡了那硫酸,所以才会失手。那打电话的人,也是干这种事的好手了,实在是没有防到会有人代她们受过,所以,才会大意失手。
什么,你说两个男人?什么样的男人?苏意琳本来就因为这个失手的事情,心情烦燥着,现在又听说伤了别人,更是气到不行了。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应该是那两个女人的男朋友。受雇于人,那人事没办好,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听她问什么,便也实话实说的告诉了她。
听到这里,苏意琳马上吓得花容失色,虽然这人也没说出是哪两个,但她大约已经知道是谁了,马上也紧张起来:什么,他们,他们伤得怎么样?
我可是准备了一大杯硫酸,那个沐可颜,受了点轻伤,其它两个男人,伤得可能还有些重。那人一五一十的说着,苏意琳却是急得要跳脚了:你们这什么服务质量?余款也别想我给你打了,办事不利不说,还坏我大事。
我们也知道是我们没办好事,所以,余款我们也不会收,前面付过的订金,我们也会抽时间退给你的,只不过,希望这阵子,你还是注意一点了,不要给我们打电话,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这件事,咱们,根本就不认识,懂吗?无论是黑道白道,都有自己的一套生存方式,他们做事没有到位,也就不是收她的钱,目的是给自己赚个好口碑,以后,也好再做生意。
可钱不钱的事,苏意琳压根就不关心,现在,她是为关心的却是,路世铭和冯康伤得怎么样,懒得再谈下去,她只是冷冷的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