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曾经对他说过那样绝情的话,要不是她明确的表示了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要不是她真的那样伤过自己的心,他真的以为她是真心的,那笑容太美好,让他几乎忍不住心颤。
终于,他勉强开口说:谢谢你。
不用,是我应该做的,只希望一会大家都表演得专业一点,不要让表哥看出来就好。她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静,可心底却忍不住酸楚,只得一个劲的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也许,过了今天,他们还是只能冷漠的相处。那为何不好好把握今天?也好好的享受今天。
他的表情终于温柔了下来,似乎他一直就应该是这样的表情,只是看着她的脸时,总是不忍心再别开,只想好么一直看着她就好。
两人正心潮澎湃着,突然间人群里一阵骚动,他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却正好看到一个还算健朗的老人气乎乎的冲着一个年轻人咆哮:如果找不到那块玉,我就不过这生日子。
爸,您别这样啊,客人都来了,你一定要这么闹下去吗?
我在闹吗?我在闹吗?我只不过让你帮我找找我的玉,我这要求有多过份啊?你都不肯啊,还说我闹?老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似雪却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这声音,这火爆的脾气,不是舅舅又是谁呢?
她激动着摇了摇路世铭的手臂,满脸兴奋的说着:真的是舅舅,真的是舅舅啊。
看到她孩子气的表情,他的心也变得柔软了,宠溺的看着她说:有这么开心吗?本来就是你舅舅啊。
当然开心了,我们20年没有见面了呢。说到这里,她的言语之中,透露出太多的惋惜,舅舅离开的时候母亲已经生病了,母亲最大的心愿就是能见舅舅一面,可是,直到她死,这个愿望也没能实现。
听到似雪说20年没有见面,他心里也觉得特别意外,不过,也不想再说些什么似雪不喜欢听的话,只是有些好笑的说:你舅舅似乎在生气呢,而且,脾气还不是很好的样子。
是啊,舅舅从来都是那样的脾气,我表哥小时候也没少挨他骂。一边说一边摇着头,完全是一幅拿他没有办法的模样。
那,我们要不要过去呢,还是呆会儿再过去?他询问着她,从没有像现在这般小心翼翼,或者他一直在告诉自己这是在演戏,可很多时候,自己是骗不了自己的。他的心,从来都随她而动,哪怕她那样的伤了自己的心,可他还是不忍心怪他什么,只是一味的找着借口,让自己变得很温柔很温柔。
现在就过去吧。小声的说着,其实心里很期待和舅舅相认这件事。
他点点头,微笑着带着她向前走,直到他们离那对父子很近了,才停下了脚步,似雪努力做着深呼吸,很忐忑的看着夏靳修和夏正淳,很想上前相认,又犹豫着该怎么开口。
别紧张,是他们主动要我带你来的,应该也是很想见你的。他鼓励的话语,像是一道清风,马上抚平了似雪心中的燥动,她有些期待的问:你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
那,那你和我一起过去好不好?我很害怕我一会不知道会不会说错什么话。虽然,她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要求,可是,她真的很紧张,有他在她身边,她才会安心一点点。
好。
很肯定的一个好字,却也让似雪灿烂的笑了起来。
两人正要上前和夏正淳打招呼,却有人先于他们一步走近了夏靳修,看着苏意琳那胜利的表情,似雪有一瞬间的茫然,她又想干什么?
方老先生,不知道您找的那块玉,是不是一块残玉?苏意琳表现得很温柔,说话的声音也很温柔,只是,看向似雪的眼神,暗藏杀机。
一听这话,夏正淳马上就激动了:是啊,这位小姐你是你捡到了吗?
没有,不过,我好像看到有人捡到了一块差不多的玉,不知道是不是方老先生的那一块。她说这话的时候,冯康一脸古怪的看着她,心想着玉不是明明在她手上吗?怎么她又说看到别人捡到了?
是谁?你快告诉我,那块玉对我很重要,我一定不能失去那块玉。夏正淳真的很紧张那块玉,所以,一听说有人捡到了表情马上就放松了下来。
其实,捡到那块玉的人根本就在现场,只是,人家一直不吭声,我也不好当面指认她啊。话说到这里,苏意琳一脸为难,夏正淳却是气红了脸,马上对在场所有的人吼道:是谁?快交出来,快交出来。
残玉,残玉,听到这两个字,似雪不由得握紧了右手,难道是那块玉丢了吗?
夏正淳气得不轻,苏意琳却还在那里煽风点火:可能有人捡到了那块玉,想据为己有吧,要不然,她一定会站出来的。
据为己有?这位小姐麻烦你直接告诉我是谁吧,我不能让别人带走我最重要的东西。
苏意琳继续做作的扭捏着,夏靳修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苏小姐,麻烦你了,那块玉,对我爸爸真的很重要。
听到夏靳修的声音,苏意琳满意的笑了,事实上,她一箭双雕的计划之中,另一雕可不就是这位夏靳修了:既然方先生也这么说了,那我就说了,不过,我得说明的是,我不知道方老先生的那块玉是什么样的,只是说,看见有人捡到了一块差不多的,具体是不是一样的,我不敢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