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就老实点呆着,如果你们惹火了我,我不保证我不会冲动的开着车,冲下高架桥。他威胁的话语一出,雅恬才惊觉他是要去郊外,因为,这座桥是新修好不久,通往城郊的新桥。
管家本来就是个老实的人,听到他的口气,也紧张的回看了一眼雅恬和林婉如。雅恬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了管家的意思,她强自镇定的说:孟子轩,把我妈和管家放了。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反问,口气平平,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他的话,却让雅恬觉得棘手。
你抓我不就是要替rainbow出口气吗?既然这样,抓我一个人就够了,其它无辜的人,你就放过他们吧。雅恬始终相信孟子轩还没有人性泯灭,所以,她在试图做最后的努力,能救一个是一个。
无辜的人?谁,夏靳修的老婆,夏靳修的妻子还是夏靳修的女儿?他的语气,已和平时大不一样,雅恬听出他话语间危险的气息,也听出了他的意图,也就是说,他提到过的三个人,都是不可能放过的。
那就放了管家。管家和夏靳修没有直接的关系,雅恬这么说,只是寄望于孟子轩的良心还没有完全的泯灭。
怎么,想让他回家报信?黎雅恬,你未免把我想得太蠢了。他并不答应,还辱机讥。
雅恬沉默了一下,没有再和他说什么,只是转而对管家说:管家,把钱都交出来,手机也交出来。
管家不知道雅恬是什么用意,但看着雅恬的眼神,他仍然选择无条件的相信她,当管家把所有的钱都搜了出来,再把手机也扔了出来时,雅恬又说话了:孟子轩,现在管家没有钱也没有手机可以报警,你放他走吧,我不想因为我们的恩怨连累他。
雅恬在赌,赌孟子轩并不想害真正无辜的人,也在赌一个救命的机会。夏靳修和岑康同时出车祸,已经很奇怪了,可现在,自己一出门就让他拖走了,这些联想在一起,雅恬的思绪就定在了原来的那张纸片上。
报仇!
原来,这就是rainbow的要求,原来,这就是孟子轩没有自己认罪的理由。雅恬承认自己现有很害怕,但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如果倒下了,林婉如和微微就更没了希望。
孟子轩没有说话,不过却真的将车子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把枪,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下车。
本来看到孟子轩停车,管家还有点别的想法的,可是看到那支黑管的手枪,管家一动也不敢动。管家感激的看了雅恬一眼,犹豫着要不要下去,雅恬温柔的笑了:管家,别让我们有罪恶感,这里没有什么车经过,管家,你小心啊。
少奶奶,大恩大德我无以为报啊。管家哽咽着,似乎很激动。
再不走,我就反悔了。孟子轩催促着,雅恬也说:管家,快走吧。管家,终于还是很小心的下了车,而孟子轩也终于收回手枪,重新发动车子,一路疾驰而去。
医院里,岑康和夏靳修都躺在了病床上,不过,显然是他们在车子出事时,想的方案是对的,车身虽然受损严重,但夏靳修却只受了点轻伤,岑康稍严重点,变形的车头夹住了他的脚,所以,现在他的右手正打着石膏吊在床上。不过,再怎么说,命总算是都保下了。
他们入院已经三个小时了,岑康的麻药一过,就开始觉得浑身都疼,哼哼叽叽了半天,岑康突然对睡在同一病房的夏靳修说:我说,他们是没有通知家里人还是怎样?怎么一个人都不来看咱的?
夏靳修也正在想这个事,只是,他也不知道答案,于是有些犹豫的说:估计塞车吧。
你可别逗了,三小时了,塞车,塞飞机也到了啊。岑康其实最想要见到的是赵雪鸥,但是赵雪鸥一直没给自己打电话,他总不能主动让她到医院来看自己啊。这盼着雅恬来,她有个借口让雅恬打吧,但雅恬死活不来,他哪里能不急。
……
夏靳修沉默了一下,因为他真是想不到什么合理的理由,按理说,就算雅恬不来,林婉如和夏正淳也会来的啊,可现在似乎都没有见到人。
终于病房的门,被人推了开来,夏靳修和岑康都期待的看着门外,当一身职业装的苏千婷走了进来,他俩均都一起失望的叹了一口气。
两位老板,见到我,有必要这么失望吗?苏千婷也很无语啊,donald和茜茜出去旅行结婚,所以,今早她一接到消息,就马上跑来办个事,处理那个事,结果还不遭人待见的样子。
苏千婷大美人,不是不待见你,不过,你知不知道雅恬在干嘛?怎么不来看我们?问话的是岑康,也不管夏靳修就在身边,还问得似乎雅恬要来也是看他一样的感觉。
不知道啊,我来的时候,已经给她打电话了,她还说马上到的,不过,一直没看到人。其实早上夏靳修和岑康出事后,两人都撞晕了,别人找到他们的名片,第一个打通的电话就是苏千婷的。苏千婷接到电话,第一个通知了,雅恬,也就是雅恬在家里接到的那一通。
听到苏千婷这样的回答,夏靳修的心猛地狂跳起来:什么?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说起来也两三个小时了,老板,要不我给夏太太再打一通电话?苏千婷说着,很迅速的掏出手机给雅恬拨了过去。
不过,接连打了三遍都是无人接听时,她只好实话实说:没有人接。
夏靳修再也躺不住,马上就要挣扎着下床,苏千婷吓了一大跳,连忙按住他:老板你别吓我啊,你可是断了一根肋骨啊,你现在这个样子是想永远好不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