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你提过?没提别的?安安挑着眉问雅恬,雅恬想了想:好像说那个员工没什么亲人似的。
雅恬你别太单纯,男人说的话,有时候还是得打打折的,特别是遇到漂亮的小女孩的时候,而且,特别特别让他记忆深刻的话,就不好说了。而且,如果真的是员工,没有亲人的话,护工是干嘛的?需要老总级的天天看望的待遇吗?安安是过来人,虽然自家也没出个什么乱子,但因为冯董的桃花太多,她这几年算是真的练成精了。
安安姐,我很乱,我觉得夏靳修,他,他不是那样的人,你看,他对当年的薇薇姐,十年,十年都那么痴情的,我觉得,除了薇薇姐以外,不会有什么人能影响到他的吧?雅恬努力的给夏靳修找着理由,但这话听在安安耳中,不觉更加担心,她不好直接说明,医院的那个女人有着和薇薇一样的脸蛋,可听了这话,她似乎觉得雅恬真的有麻烦了。
雅恬,说什么都没用了,有些事,我只能提醒你,或许他们真的没什么,可是如果,你继续坐视不理的话,接下来,有什么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帮你了。安安是好心的,以女人对女人的态度在教雅恬,看着年轻而不知所措的雅恬,她真的很想帮她一把。
安安姐,我听你的,能告诉我是哪间医院吗?我先去看看那个女孩儿。雅恬想了想,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安安欣赏的点点头:要我陪你去吗?
雅恬想说好的,但一想到安安曾经说自己混太妹的,又有点怕怕,于是婉拒道:我先回家想想清楚,到时候我想自己先去看看。
也好,其实那医院离你们夏家的公司也蛮近,就是那间圣德医院。安安说了医院的名字后,雅恬想了想圣德医院的地址,觉得确实离博天近,这是不是代表,那天他说的其实也是实话,真的是因为在停车场遇到员工受伤,所以就近送医院的吗?
安安姐,谢谢你,不过,这件事,可不可以先替我保密?雅恬恳求着,安安一笑:我当然没问题,不过,你要处理快一点,你知道的,夏靳修可一直是八卦的重点对象啊。
安安的话,像一块巨石投进字雅恬本来还平静无波的心湖,瞬间掀起阵阵水花,她白着脸,想到一年前,令她几乎要崩溃的那些八卦新闻,竟然就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回到家后,已经是下午,雅恬一直缩在床头,一语不发,连微微也都交给阿静一个人带着,算算时间夏靳修该回来了,可是一想到安安的话,她心里就特别的堵。很守时的,夏靳修在7点前回来了,不过,雅恬没有像往常一般,冲下楼去接他,只是躺在床上装睡。
夏靳修进房间来的时候,她紧紧的闭上了眼,他摸了一下雅恬的额头:不烫啊!雅恬,起来吃饭了。
没有出声,也没有睁眼,雅恬仍旧紧闭着双眼,不想看他。心里酸涩难当,虽然未经证实,但,安安的话,像是一根刺,狠扎着她。
雅恬,是不是不舒服?平时雅恬从不这样,这让他有些担心,雅恬扭动了一下身子,将他的手别开,咕哝不详的说:不想吃。
怎么了?他还在问,可她却想哭,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年来的幸福太让她觉得满足,她甚至觉得自己已经不能再经受风雨,任何关于破坏她幸福的话语和事件,都会让她觉得惶恐。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她真的不想面对他,至少,在她明天去见了那个女人之前,她不知道应该和他说些什么。
雅恬,为什么不理我?
他越在耳边温柔轻语,雅恬就越发的觉得难过,眼看着泪水掉了下来,她急急开口:肚子疼。
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试探性的问,但雅恬一听到医院两个字,立马神经质的弹坐了起来,大声拒绝:不要,我不去医院,不去,不去。
被雅恬的大动作吓了一大跳,夏靳修奇怪的看着雅恬:哪有你这样任性的女人,生病了就应该去医院啊?
不去,不去,就不去。雅恬大声的哭了起来,用力的把自己埋进被子里,任是夏靳修如何说话,她也不起来。
好了好了,不去不去,你别闹了。不知道雅恬怎么了,夏靳修仍旧好脾气的在安抚着,雅恬仿佛是哪根神经被绷住了,就是不起身,只是躲在被子里闷闷的哭泣。夏靳修也没辙了,他扯着被面:雅恬,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当然有心事,只是怎么说?她好想直接质问夏靳修有没有,是不是像安安说的那样,他有了外心,但雅恬不敢,她太害怕,这幸福来得太不容易,她才感受了一年,她不想就这么失去他。
没有,我只是肚子痛。仍旧在撒谎,但夏靳修却已经不相信了,雅恬不是那种无理取闹的女人,会这样,肯定有事情。但她不说,夏靳修也猜不到,只能一个劲的劝她出来,让自己看看。
哭了好久,雅恬觉得自己够了,也累了,听不到夏靳修温柔的话语,她终于想通了一般,钻出被子,坐了起来。哭红的双眼,仍挂着泪滴,正对上夏靳修担忧的目光:雅恬,你到底怎么了?
胡乱的抹去了眼角的余泪,她难看的一笑:没事,每个月都有几天的,痛过就好了。正好月经来了,雅恬也有了合理的理由,只是她的模样看在夏靳修眼里,又是一阵心疼:怎么搞成这样?你不会每个月都会痛成这样吧?
雅恬摇摇头:偶尔吧。
夏靳修还想问什么,雅恬只是摇摇手,岔开话题:老公,你饿了吧?你去吃饭吧,我想睡会儿。
微笑着,夏靳修点点头:你真的没事。
生理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