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瞄着浴室的门,可颜悄悄的掀开被子,当看清似雪宽大t恤下,其实还穿着一条睡裤时,她眨巴着大眼睛,有些迷糊了:这到是吃了没有啊?为什么裤子还在?正嘀咕着,路世铭已大步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可颜立马坐直了身子,跟被电击了一样,绷得直直的。
路世铭越过可颜直接就要上床去抱似雪,一看这架式可颜吓坏了,当着她的面也敢硬来的?她连忙拦着他:你,你想要干嘛?我可还在呢?你怎么能这样?
你这个女人,到底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我是要送她去医院,你想让她在家里病死吗?猛地翻着白眼,心里终于得出了一个结论,庄似雪这几年就是因为和沐可颜这样的朋友一起混,所以,才会越来越没有素质了。
一听说是要送医院,可颜终于放心了:哈哈,哈哈,原来是去医院啊,好好,去吧去吧。
路世铭懒得理她,只是很快的抱着似雪下了楼,把似雪放到车子里时,可颜也紧紧跟着上了车,帮着照顾似雪。
一路上,似雪都软软的靠在可颜的身上,皱着眉头呻吟着,可颜有些担心的看着她,突然想到,她早上还没有这么严重的,怎么他一来就这么重了,难道她不是因为病了才会哼哼,而是因为破了太痛才会哼哼?
一想到这个可能,可颜又鄙视的看着正在开车的路世铭的后脑勺,心里悔得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应该检查一下床单的,如果真做了,应该有迹可寻,丫的,刚才太着急了,都没来得及看。
从后视镜里看到可颜正在瞪自己,路世铭冷哼道:你那是什么眼神?不想干了是不是,想去客房部是不是?
又来了,又来了,又是这一句,可颜恨得牙关直响,却只能再度垂头丧气的抱紧了似雪还在发冷汗的身子。
心里骂着什么男人,有本事换一句试试!
似雪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四下一片雪白,好像有些明白自己的处境,挣扎着想起身,却发现手上还打着吊水。
啊!还是到医院来了啊?
她轻轻摇了摇头,感觉上真的舒服多了,不会头晕加头痛了。
似雪,你醒了?
可颜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的时候,似雪吓了一大跳:唉呀!你干嘛这么大声?吓死我了。
切,人家关心你,你别不知好歹啊。可颜敲了敲似雪的头,表示抗议。
似雪惨淡的一笑:是是是,沐大美人,谢谢你了。
那是,你不谢我谢谁呀?我可是昨天请了半天假,今天又请了一天假来照顾你呢。可颜一边说,一边朝似雪翻白眼。
好了好了,我错了,不过,谢谢你送我来医院,虽然不喜欢这里的味道和气氛,不过,真的好多了,头也不疼了。似雪摸了摸脑袋,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开口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打完这瓶就可以了,不过,医生开了一个礼拜的吊水,你可能接下来几天都得自己来打针了。可颜指了指病床边上放着的一大袋子药,很遗憾的告诉似雪这个悲惨的消息。
我自己来,你不是开玩笑吧?似雪最怕的就是打针了,有人陪还好一点,一个人来,一想到这里,她就哆嗦。
可颜很认真的点头:你不想来也可以,慢慢的拖着呗,说不定整个肺炎什么的,可以来这里住上半个月的院,更爽。
半威胁,半提醒的话一说出,似雪立马闭了嘴:有这么严重喔?
你说呢?可颜叉着手,朝她眯了眯眼,一看她的表情,似雪识相的闭了嘴,开始唉声叹气起来。可颜搓着手,看着似雪欲言又止:似雪啊,昨天,你记不记得什么?
记得什么?
似雪奇怪的问她,不明白可颜在问什么。
比如,像,嗯,路世铭啊,什么的人,你有没有印象?忐忑不安的问着,可颜睁大了眼看着似雪,生怕自己担心的事情会成为现实。
你神经啊,我为什么要想他啊?他那个混球,我恨他还来不及了。不管三七二十一,骂了再说,不过骂完,似雪又觉得有些奇怪,嘀咕着说:不过,还别说,我昨天好像真的梦到那小子了。
什么?你说梦到了?
可颜听到这话,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那么一个大活人,这傻妞居然还以为是做梦。
是啊,梦到那个混小子了,不过,不遗憾,那小子也只有在梦里的时候,才算是个人了,和以前一样。似雪嘴里说着不遗憾,可表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