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两边飞速倒退的景物,夜晚的冷风吹进来,吹得我很惬意,车里放着音乐,是旧上海的舞曲,林雪身上的味道很浓烈,似檀非檀,有点麝的感觉,但仔细闻过之后,发现又有玫瑰的成分,虽然复杂,但也很撩人,坐在她身边,很难不被她吸引注意力。
我看着林雪,她还是那么好看,车里的光线有点暗,但这种朦胧的环境,反而把她身材衬托得更加丰腴,立领风衣的下面,弹翘绷得很紧,光是看着就知道无法一掌而握,让我想起了那天在温泉池里发生的事。
林雪开车很专心,墨镜下的美颜没有多余的表情,我不知道她要带我去哪,但是我知道,在她这里会很安全。
车子一直驶出了市郊,最后来到一个村子,村里的建筑都是那种小洋楼,林雪住的地方在一个大鱼塘的旁边,是全村最好的别墅,只有两层,但是很大,设了温泉池,站在二楼阳台眺望,远处四面环山,近处全是果园,都种了砂糖橘,已经到了丰收的时候了,用各种棍子支撑着,哪怕在夜色下,也能看到那一团团的硕果。
林雪进了大厅,屋里有暖气,所以不怎么冷,她把风衣摘掉,撩了一下头发,说这是我自己花钱建的房子,连肥猪马都不知道,最近你先暂时住这里,等风头过了再回去。
她说完就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给我,我掀盖灌了一大口,紧绷的神经才松下来了,林雪走到了里面接电话,好像故意躲着我,但是大厅很阔,我能很清晰的听到回音。
“爸,我已经把陈歌接回家了……”
“什么,你不管?爸,你是不是老糊涂了,陈歌既然是肥猪马的马仔,当然也是我的马仔,更何况你也知道他的能力,这么大一棵摇钱树,你就眼睁睁看着他被师爷他们砍掉?”
“有证据吗?连阿sir都说了肥猪马是跳楼自杀的,他卖了一份辱华的设计图给总电视台,这不是找死是什么?师爷说他是王大浪杀的,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我走进大厅,林雪在背对着我,我知道她在跟德叔商量我的事情,没想到肥猪马的死,会引起这么大的动荡,连德叔都不打算管了,这让我有些紧张,也有些害怕,不知道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爸,这件事我管定了,肥猪马这么该死,他当初是怎么对我的你难道不知道吗?而且他惦记你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现在他死掉,对我们所有人都好,你应该高兴才对,而且你身为道上的龙头,谁敢不给你面子?只要你出面,所有人都会听你的……”
我看着林雪,她突然转身,将手机朝我递过来,说:“接电话。”
我有点震惊,将电话放在耳边,才发现舌头有点打结,我紧张的说:“德叔……”
“陈歌,你老实告诉我,肥猪马到底是不是你干掉的?”德叔在电话里冲我吼了一声。
我抬头望向林雪,发现她正盯着我看,我知道这种时候千万不能承认,所以我咬了咬牙,说肥猪马的死不关我事,他是自己跳楼的。
德叔嗯了一声,说很好,无论谁问你,你都一定要这么说,千万不能松口,现在我在道上还有点威望,临退休前,就再多管几件闲事吧。
我想说点什么,但是德叔已经把电话挂了,林雪长长松了口气,随手把手机扔在旁边,然后慵懒地躺在了软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在一起,又白又?,几乎能掐出水来,她跟她妹妹林霜是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果然人如其名,一个霜一个雪,一个冷一个热,但颜值都是惊人的高,也不知道德叔上辈子干了什么好事,才有这么大的福气。
“陈歌,我救了你的小命你知道吗?现在外面全是找你的人,肥猪马欠了师爷他们五千多万,他死归死,这么大一笔钱,肯定得要个结果,你搞不定,王大浪也搞不定,知不知道?”林雪侧着身,冲我露出一丝轻蔑,仿佛吃定了我的样子。
我有点震惊,我以为肥猪马顶多也就欠了上千万而已,没想到居然欠得这么多,王大浪这次失算了,他迫切的想把肥猪马除掉,所以他没有考虑那么多,确实,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林雪的确是救了我一命。
林雪站了起来,抽出一根香烟,我拿着打火机给她点着了,她抽了一口,说:“知道怎么报答我吗?”
我知道她是一个现实的女人,她救我肯定是有目的的,但我现在一无所有,也不怕她有利可图,所以我说:“你想让我怎么报答?”
林雪笑了一下,说你别给我装傻,我喜欢钱你是知道的,一个亿,十个亿,越多越好,那种沉浸在金山银山里的感觉,最让我踏实。
我说你还真不客气,但很可惜,我没有这么多钱。
她摸了摸我的脸,目光有点火热,说没关系,现在你是我的人,咱们一步一步来,等事情了结之后,咱们去倒腾设计图,玩最大的,我现在身家有三千多万,肥猪马没有分到多少,离婚的时候我差点让他净身出户了……
我有点不舒服,林雪的话让我产生了很强烈的抗拒,她越是帮我,我欠她的就越还不清,所以我说:“谢谢你帮我,但是我们不是一路人,我要回去了,这个人情我以后会还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