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说:“德叔,大傻这几个人是最近才冒出来的,根基不稳,用不着太担心,只要接下来我们团结一致,把他们赶出江州市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嗯,白鹤说得对,你们都回去吧,记住我的话,自己人不要再打了,要打就打外人,今天先到这里,小霜,把我的药拿来……”德叔有气无力的说。
德叔病得有点严重,我们都看出来了,所以也就没有继续打扰他,各自带着人离开了避暑山庄。
我跟林斌他们回到酒吧,天已经快黑了,短短的十来天,三家酒吧已经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被砸的痕迹了,这让我很满意,按照计划来说,我是打算明天重新开业的,当然我没什么朋友,请的人不会多,明天可能只有王大浪他们捧场,但是这也够了。
“二哥,明天人手可能不够啊……”林斌抽着烟提了一嘴。
我听了,就说:“没事,我会找浪哥要人的,他那边很多妞,到时候我让他全都喊过来。”
“噢,二哥威武,能泡吗?”赵志鹏笑着说。
我说:“凭本事,但是,明天都给我机灵点,做好自己的本分,张猛受伤了,不用他做事,让他好好闲两天。”
“知道了二哥……”
几个人附和着,突然,林斌脸色变得有点难看,我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外面来了很多人,带头的是白鹤,他歪歪扭扭的走进来,身后的十几个人把店门给关了,我的人立马上去,我拦着他们,看着白鹤,不知道他来找我干什么,但是我看着他们的人都没带武器,应该不是来打架的。
白鹤伸出手,说:“别动,我不是来打架的,陈歌你过来,我们谈点事。”
他说着就搂着我的肩膀,拉着我到一边,小声的说:“明天开张,提前恭喜你啊……”
我说:“谢谢……”
“来,这是红包,收下吧……”白鹤说,说完就给了我一个红包。
我拿着红包,很厚,非常厚,但是拿在手里,觉得有点奇怪,里面是软的,我打开看了一眼,登时惊呆了,白鹤看我的反应,就有点生气,说:“这么紧张干什么,才十万的货而已……”
我把红包丢回去,我说:“谢了,我们不是一路人,我受不起。”
白鹤说:“陈歌,虽然我刚入行不久,但是我姐姐混得比你早,所以我知道很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忘记告诉你了,你这三家酒吧,以前在肥猪马手里的时候,就没少干这种东西,这边的闹市街比较多,年轻人也多,所以肥猪马的夜场生意一直是最火爆的,我也不怕跟你摊牌,以前咱们的恩恩怨怨先放一边,现在首要任务是赚钱,有了这些东西,相信你也能赚不少,三七分,我七你三,你就给我提供一个场所,行不行?”
我听了,就推开他,我说:“我不做这个生意,德叔也说了,不准你们做。”
白鹤急忙做了嘘的手势,他说:“德叔老了,妈的,光靠酒水茶楼能赚多少钱?混这一行的,有哪一个是手脚干净的?还分什么罪孽深重,德叔当然说得轻松了,他的客源都是王老板他们拉过去的,他只是坐享其成而已,现在服装行业那么火爆,你把我搞得身败名裂,我已经开不了公司了,这么大的蛋糕吃不到,还不能让我吃点小面包?”
我摇了摇头,真的没想到,白鹤这小子看着斯斯文文的,一副小白脸的样,以前跟我同班的时候,十足的翩翩公子,没想到他本质居然是这样的,连最害人的事情都敢干。
“别跟我说这个,少赚点也不会死。”我点起一根烟,恶狠狠的说。
白鹤笑了一下,说:“陈歌,你不要以为有王大浪罩着你,你就能平安无事了,我现在跟你谈,是给你面子,我有我姐姐撑我,我白家也是江州市的望族,你拿什么跟我比?德叔也说了,不要打打杀杀的,一切以赚钱为主,只要我们合作,我可以保证以往的恩怨可以一笔勾销。”
确实,白鹤自己虽然没什么本事,但是他有一个好姐姐,也有一个好家庭,这小子不仅不蠢,相反的还很聪明,但是我也不怕他威胁,所以我冷冷的说:“现在店是我的,我这里只做干净的生意,你想作死是你自己的事,我劝你不要太过分,小心我告诉德叔。”
白鹤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说:“德叔?呵呵,陈歌,刚才在避暑山庄你也看到了吧,德叔都吐血了,他的心脏病很严重,没准哪天就会进棺材,大傻他们虽然是新冒出来的,但是他们来头很大,南区的新天王知道不?来江州市不到三天就把刘三炮拖下来了,要是没点本事能够做得到?别看今天你的人占了便宜,但人家真的报复起来,你完全就是不够看的……”
我把烟头扔在地上,踩熄,我说:“你说够了没?说够了就赶紧滚。对了,那个鸟哥也是你的人对吧?白天他跑来阴我,被我的人收拾了,当时他也跟我说过相同的话,看样子你陷得很深啊,可惜,我跟你们不是一类人,你们非要作死,可别把我拖下水。”
白鹤英俊的脸有点扭曲:“这么说就是没得商量咯?”
李龙在旁边看不过去了,就对我说:“二哥,跟他废话干什么,直接扔出去得了。”
白鹤见识过李龙的实力,就有点怂,他把那个红包揣进裤兜里,有点可惜的样子,说算了,既然你不想做,那我也不勉强你,陈歌,咱们也认识十多年了,四年大学同窗,说实话,我还挺羡慕你的,可以跟佳佳在一起六年……
我听他似乎话中有话,心里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果然,白鹤勾着我的肩膀,邪笑说:“你跟佳佳现在还有联系没?说起来我跟她以前也曾经在一起过,但是陈歌,有一件事我真的很佩服你,居然白白帮别人把孩子养这么大……”
我脸色一变,猛地揪住了白鹤的衣领,我红着眼说:“你他吗再说一遍?”
白鹤并不怕我,甚至还用一副意味深长的语气说:“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你儿子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