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子拦住了二人:“怎地,干你什么事。”
语气不悦,大牛却没有生气,而是拱手说道:“实不相瞒,这位老妈妈。我这妹子也是遇人不淑,遇到的是胡吉胡太师府上的胡波胡衙内,搞大了我妹子的肚子,又翻脸不认人。我气不过,便想带着妹子去府上讨个说法。”
那一行人一听,登时满脸震惊。
老鸨子惊讶的问:“你说是谁,谁家的小衙内?”
“当朝太师胡吉,胡太师的儿子胡波啊。满京城放眼望去,除了这畜生还有何人。”
“哎呀呀,你看看你看看啊,那胡波昨日来的就是我们醉杏楼。他喝的醉醺醺,点名要了小桃红。”
长平公主的脑袋只感觉“嗡”的一声,孙星云一看不对,慌忙上前扶住,低声问道:“公主,你怎么了。”
长平公主定了定身子,轻轻推开孙星云,然后摇了摇头。
这边,大牛登时嚎开了:“胡波啊胡波,你这个畜生啊!你搞大了我妹子的肚子,还去醉杏楼寻花问柳,老娘我跟你拼了!”
二虎则死死的拉着他,哭喊着:“阿姐,算了吧,算我命苦。自顾民不与官斗,咱们斗不过的。”
老鸨子对着胡波,也是一顿破口大骂。
骂完了,老鸨子想了想又道:“唉,这妹子也是个可怜人呐。老娘我是被气昏了头,适才听你们这么一说,也颇有道理。人家是堂堂的太师府,咱们这些贱民,去了又讨得什么好处了。”
大牛忿忿不平:“太师府又怎么了,堂堂天子脚下朗朗乾坤,我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去。”
那个叫小桃红的歌伎似乎也害怕了,小声说道:“妈妈,都是我糊涂,咱们还是算了吧。”
老鸨子还在犹豫,大牛则扯着嗓子:“那我妹子大了肚子,日后如何有脸见人。这未婚先孕,我们家还有什么脸面做人。”
老鸨子则轻声安慰:“这个倒是不忙担心,我们醉杏楼有的是滑胎药。这姑娘我看也是可怜,你若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我给一副滑胎药,你吃下去便是。”
长平公主直气的脸色惨白,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胡波,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平日里看起来道貌岸然,不曾想到竟然还是这种人。
“那胡波,天打雷劈,不会有好下场的!”
“对,这种花花公子败家子,早晚会遭报应。”
“你说咱们京城,怎地出了胡衙内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着胡波是破口大骂。
孙星云给众人悄悄使了个眼色,众人眼看着表演的差不多了,正准备撤。
一个龟公继续骂道:“我在京城活了几十年,还没见过胡衙内这般无耻下作之徒。”
大牛则把眼睛一瞪:“怎么没有,听说平阳王府的那个世子爷,好像叫、叫什么孙星云的,不也声名狼藉的很么。”
这,大牛说完也就罢了,还似有意无意的朝着孙星云这边看了一眼。
孙星云慌忙躲到了长平公主身后,躲避着众人的目光。
长平公主转头厌恶的看了孙星云一眼,意思很明显:你们还不是一丘之貉。
那老鸨子一听,登时就不乐意了:“放屁!谁说平阳王府的世子爷声名狼藉了,那都是世人的污蔑之言,岂能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