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震地位要高于徐天,但杨瀚说给徐天赐座,何公公就真的真搬了一把椅子放在大殿上,请徐天入座。
徐诺和徐震脸色同时一变,马上警觉,出问题了。
问题,必然出在徐震身上。
大王……要做什么?
徐诺敛了浅浅笑意,微微侧脸儿,睇向杨瀚。
杨瀚目不斜视,只是看着徐震,沉声道:“徐震,你可知罪!”
……
“咦?金子!哈,就连大王的金印都被你们……大胆千寻,你可知罪!”
刚从南疆宋国归来的谭小谈,本见木下千寻和浅草菊若蹲在墙角鬼鬼祟祟的很有趣,便赶过来,不料正看见二人手忙脚乱地要把包袱包起来,看到了其中金灿灿的物件。
“我知什么罪!”
千寻曾经做过皇帝的人,头一回当小偷,便被人逮个正着,登时恼羞成怒,胀红着一张脸便跳起来:“零啊零,朕是何等疼你,你居然是到朕身边卧底的,你对得起朕么?”
千寻指着谭小谈的鼻子,怒不可遏:“你舅舅可是对朕忠心耿耿,你及得你舅舅一分?你既知唐傲要造反,你哪怕是提前知会我一声,叫我有了提防,我堂堂天皇,至于落得如今鸡鸣狗盗行径?这都是你害我的。”
小谈翻个白眼儿,道:“你当时对唐傲信任有加,我提醒你,你肯信?只怕为了证明你君臣两不疑,先把我杀了以证君心了。”
“这……我……”千寻心念一转,情知她说的是实情,但嘴上仍不服输,昂着脖子道:“我也是女人么,女人被会花言巧语、会来事儿的男人骗,这不是天经地义么?”
“咦?”
谭小谈和浅草菊若一起看向木下千寻,眸中大有惊奇之意。
二人倒不是在意千寻强辞夺理,强辞夺理,不是女人家常态么?
咳!二人是惊奇于这位一直把自己当成男人的前皇帝,居然顺口说出自己是女人的话来,居然转了性儿么?
唔……这是大王教化有功啊!
菊若迅速想到了问题之关键,然后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
画面她是没见过的,那声响效果可是记忆犹新,登时脸蛋儿便有些红了。
哪个少男不多情,哪个少女不怀春?
菊若心中何尝不曾浮想连翩。
千寻这句话出口,自己犹未察觉什么,眼见谭小谈目瞪口呆,只道自己强大气场已经镇住了她,心中得意,一把自己菊若手中抢过包袱,转身便走,口中嘟嘟囔囔地道:“我只是怕它们受了潮,拿出来晒晒,你管我什么?”
她也知道既被小谈看见,逃是没得逃了,赶紧还回去是正经。
到时杨瀚若是追问,东西都在原位摆着呢,朕打死也不承认,就跟你耍赖皮了,你奈我何?
何况,打归打,反正也打不死!
……
李向荣李公公是做假账的高手,什么贪墨手段是他不了解的?
徐震贪墨粮草所用的手段,较之李公公差了十万八千里,他又完全不曾把这个看起来矮墩墩、黑黝黝,仿佛乡下粗汉的家伙放在眼中,没有小心地提防,如今李公公所搜集的证据,若是认真去查,可谓一查一个准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