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风、地龙翻身,都未尝不会造成石像摔倒,因此杨瀚要求石像是可以固定的,需要背身时,通过地下的机括将其扭转。
这战神台也起了三层的阶石,下边就可以安装机括。只是这些匠人似乎在这儿遇到了问题。
这次入驻战神阁的,唯有巴图一人。启动机括使石像背身这种事儿,一时半晌是用不到的,所以那匠人才笃定不会影响了杨瀚对这次平定周人之乱的赏功罚过大典。
杨瀚不是匠人,但他在祖地建康做街道司小吏时,接触过许多市井间的玩意儿,当时他曾与一个街头卖艺变戏法儿的人交往过一段时间,这可以自动扭转石像的机括,就是他从那个人的戏法机关中化用出来的。
这三山世界的匠作之人,从秦汉时期就已走上了独立发展之路,自那之后偶而穿越到三山世界的人,要么不懂这些,要么也是刚一出现,就被从那时开始建立的国家奇货可居地隐藏起来,询问的也不是这些“小技”。
因此,杨瀚虽非匠作,可他明白的,这里的大匠还真未必知道。
这个道理,杨瀚在与宫里懂木匠活的太监们一起制作桌椅时就已明白了,因此也不打怵,兴致勃勃地道:“哦?哪里有问题,我看看看。”
那石台旁就是一个坑洞,上边还没有铺上厚重的石板,下边就是粗重的机括。杨瀚便蹲下,与那些匠人一起研究起来。
……
千寻公公没有起床气的毛病,但今天自起了床就不太高兴。
“一大早上的,就有肉菜,这怎么吃啊!”
浅草菊若抬头看看快要划到正中的太阳,心想,你不是无肉不欢么?
“哎呀,扫个地扫这么大声,吵得人好烦!”
正在扫地的菊若停下手,无辜地看看地上那只懒猫,它慵懒地趴在那儿,太阳晒在腚上,因为菊若扫地无声无息,丝毫没有惊动听觉灵敏的它。
“窗子怎么都不开呢,屋里多阴啊,这么好的太阳也不知利用。算了算了,别开了,我出去遛达遛达!”
千寻公公一甩袖子,愤愤然地走了,菊若扶着窗子,一脸茫然:“千寻这是怎么了,莫非是那个来了?怎么心浮气燥的。不对呀,不是刚走么?”
昨夜因为杨瀚摆了个盛大的夜归仪式,整个忆祖山地区所有人昨夜睡的都晚,千寻睡的也很晚。
回到自己的寝居,好洁的千寻先叫菊若准备了热水,洗了个热水澡。
这个澡洗完,就一个时辰以后了,身子被不断加的热水烫得红通通的,像一只煮熟的虾子。
这只煮熟的虾子泡得软绵绵的,挣扎着从水里爬出来,只觉肚子都饿了,于是又叫菊若准备了一壶温茶,一碟点心。
吃了点心后心不慌了,有了点力气,一向不太注意皮肤却是天生吹弹得破的她,可能觉得刚刚吃了东西就此入眠不好,于是又花了点功夫,对自己薄施脂粉,淡扫娥媚,打扮得漂漂亮亮儿的。
这一折腾,天就快亮了。
人犯困的时候,大抵是脾气不大好的。
天蒙蒙亮,下巴支在掌心里打盹儿的千寻第四次滑下脑袋的时候,脾气就很不好,衣服都没脱,就愤愤地跳上床,拉开被子睡了。
结果,一觉睡到现在,脾气更加的不好了。
脾气很不好的千寻走出寝殿,右边是律政宫,禁地。左边是武英殿,也是禁区。
后边御花园里小宫女们正在扑蝴蝶,真是闲得蛋疼,天天扑啊扑的,人家蝴蝶招谁惹谁了?她们真无聊!
尤其是拿的还是咱家给她们做的网子,真是造孽!
于是,千寻公公就遛遛达达去了勤政殿,勤政殿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