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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鸣听了,心里暗暗恼怒,老夫人好似贬低了钱多串抬高了他,实际上,不就是在暗自讥笑他心眼多吗?不过,心里虽然生气,脸上他却不能表现出半分来,“姑奶奶说得严重了,麒麟必有过人之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得到越清王和王妃的另眼相看。”
“王爷和王妃那是看他憨厚,没有什么心机,相处起来不用花费心思罢了。”钱夫人不慌不忙补了一刀。
周一鸣听了,心里顿时更加不美妙了。
书房内,钱老爷听了钱多串的汇报,立刻高兴不已。钱家既然欠下了越清王和叶子衿那么大的人情,不用说,就算明知越清王不讨好圣恩,他们钱家也会义无反顾地站在越清王这边。
越清王和叶子衿愿意带着钱多串发财,更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反正钱家的根扎在定州,越清王将定州发展得越好,对于他们钱家来说,越是好事情。
就在叶子衿和容峘低调行事的时候,周一鸣却高调地在定州城内开始以周家的名义捐出了第二笔纹银。特别是对伤亡者的家人,他更是不吝啬,一出手就是一户一百两的纹银。
这样的善人,很显然容易得到好名声,没过几日,周善人的名声就传遍了定州城的上上下下。
“如果周一鸣来拜访,你们见上一面即可,不必深处。”方知府接到消息以后,眉头立刻紧锁,然后马上召集了家里人开了一个重要会议。
“老爷放心,我们方家,真的论起来,也只能是远亲。他最多是上门来拜访一下罢了,绝不会在方家住下。”方夫人淡笑着说。
“周家在京城里颇有势力,但我们远离京城,根本不在乎他们。”方玉同提起周家,满脸都是不屑,“趁着我们都不在,居然直接就对钱家下手,他们将我们方家和钱家置于何地,还有脸上门?”
方知府叹口气,年轻无畏呀。他在官场上混了太久,考虑得必然也很多。所以,他绝对不会像孙子这样毫无顾虑,“算了,上门来,就让小辈们招呼他一声即可,做长辈者就不要掺和了。”
“就这么说定了。”方老夫人最后拍案定下。
果然,过了几日周一鸣真的带着礼物上门来摆放,随行的还是胖子。
胖子得到了同辈人的招呼,周一鸣却落了单。大家和他说话,却不像对胖子那样随意。
精明的周一鸣很快就察觉到,但是他又能怎么办?定州毕竟不是他的老巢,他也不敢和方家人翻脸。
就这样,周一鸣勉强在方家吃了一顿中午饭,然后立刻告辞回到了钱家。
“你就不能想个法子,将那个厚脸皮打发走?”钱多串没有和周一鸣回去,而是绕弯到了越清王府。
他一见到容峘,就开始抱怨起来。
“三日不过,他必然回去。”容峘淡淡地回答。
钱多串眼睛一亮,那家伙要是走了,他就可以松一口气了。
叶子衿好笑地看着他的反应,“胖子,难得看到你也有害怕的人。”
“我哪是怕他,我是看不惯他这种口里不一的人。坏事明明是他们周家所为,他倒好,在定州城内装成一个大善人,让死伤者家人对他感恩戴德,也不知道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钱多串不屑地回答,“王爷既然说三日后他要滚蛋,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