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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良禄不赞成地瞪了她一眼,他知道老爷子爱面子,刚刚在家里也只是争吵几句,老爷子也并不是想真的将他们逐出族谱,说的只是气话罢了。但子衿这么一提,老爷子不生气才怪了。
果然,叶子衿的话音一落,老爷子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哎哟,子衿呀,都是一家人,争辩几句就过去了。你咋还较真了。”秦氏像个慈爱的长辈一般,笑眯眯地看着叶子衿说。
叶子衿不搭理她,只是依旧笑眯眯地看着老爷子。
老爷子刚想开口,大族老却发火了,“胡闹。你们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承志呀,不是我说你,你也一大把年纪了,咋还像个孩子似的胡闹。手心手背都是肉,你咋能让二房给大房腾东西?银子是人家二房赚到了的,你咋开了这样的口?亏你还是当老的人,一碗水怎么也要端平了呀。”
“是呀。兰泽是你孙女,子衿也是你孙女,看你做的这个事,将孩子都逼到什么样了。”四长老也不客气地批评其老爷子来。
岳氏一听顿时急了,“几位老祖宗,这话不对。咱兰泽是整个村子的福星,他二叔当初的命也是托了咱兰泽的福气才救了过来。古人说过那啥,救人一命当什么泉报?他手里有那么多银子,漏一点儿给兰泽算啥?”
“虽然当年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也听说了,我爹和村子里老人们的命,其实是被御医救下的。没有御医们下药,我倒是想看看再来是个福星能不能救下全村人的命。”叶子衿冷笑着说。
“哎呦呦,我不活了。”岳氏一听她抹黑了叶兰泽的名声,立刻坐在地上打起了滚。
“叶子衿,你甭妖言惑众。兰泽是福星……”叶苏同终于忍不住跳出来维护起自己的妹妹的老娘。
叶苏心和叶苏协虽然没有站出来,但他们看着叶子衿的眼神中也带着冷意。
叶兰泽是大房的心头肉,不许任何人抹黑她。
“没良心呀,老二,你会遭到报应的。”岳氏眼睛都红了,她这辈子感到最骄傲的事情,就是生了一个福星女儿。叶子衿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抹平了她女儿的功劳,她不会放过叶子衿的。
“当年行走僧说得一点儿都没有错,你就是个灾星,是我们老叶家的搅事精呀。”陈氏更是悲痛欲绝,叶兰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带大的,更容不得别人说叶兰泽半点儿的不是。
“子衿,别说话。”叶良禄见老宅子里的人激动万分,一把将子衿护在了自己的身后,“兰泽有福气,大家都知道。大嫂又何必和一个孩子计较呢?”
“说我女儿是灾星,是搅事精。你倒是说说,我闺女祸害你们什么呢?这些年我们在老宅子,子衿忙着打猪草,喂鸡洗衣服,帮你们做了多少事情。你们咋记不住她的好,还有村子里议论她的人,也都眼瞎了不是,今天这么多人在,你们都给我说清楚了,我闺女到底祸害了你们什么,让你们到处去败坏她的名声。”
众人的眼神都在闪烁,叶兰泽是福星,是一个行走僧所说,很多人都看到了,也听到了。可巧第二日太医们就找到了对症的药方,要说没有叶兰泽的功劳,好像说不过去。但如果全是叶兰泽的功劳,当然老叶家一向也是那样标榜叶兰泽的,好像也太过了一些。
“你是看不得我们兰泽的好,今天我和你拼了。”岳氏发疯了,她看到了大伙眼中的犹豫。
就算是一丝的犹豫,她也不允许。“都是你这个小灾星惹的祸,你败坏兰泽的名声,老娘和你拼了。”
“我败坏了兰泽的名声?那你呢?”叶子衿拉开叶良禄,站到了他前面。她冷笑看着岳氏,“当年行走僧只是说叶兰泽是福星,但从没有说过我是灾星。今天人都在,我倒是想问问,我灾星的名声是谁传出去的。你们敢发誓,半点儿和你们没有关系,行走僧说过我是灾星吗?你拿叶兰泽发誓,我就信。”
往前冲的岳氏一下收住了脚。
“你发誓,我就道歉。”叶子衿冷笑着说。
“当年,那僧人只是说先出生的孩子是福星,却根本没有说后出生的孩子会怎么样。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娘家人出去后故意误导大家了,才坏了子衿的名声。你们的心都是黑的呀。”马氏嚎啕大哭。
“胡说,我娘家人什么人都没有说。”岳氏咬紧了不松口。
“那好,你用兰泽发誓,如果子衿灾星的名声是你们传出去的,那兰泽天诛地灭。”马氏发狠了。
众人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这是两位母亲之争。
“悍妇、泼妇呀,我们老叶家没有你这样的儿媳妇。”陈氏气得发抖。
叶苏同兄弟三人的脸色也跟着发黑,特别是性格暴躁的叶苏同,双手已经握成了拳头,随时有冲过去的架势。
“你们还真可笑。”叶子衿冷笑一声,“不过是拿叶兰泽发过誓罢了,你们就当我们是仇人了。如果事情不是你们做的,就算是用叶兰泽发誓,她是福星,肯定是安然无恙。但如果是你们做了坏事,叶兰泽万一有点儿事情,那也是你们害的。”
“闭嘴,你给我闭嘴。”岳氏大吼。
“你的女儿名声要紧,那我呢?我和叶兰泽相差只有一天,但我们这些年过得生活确实天差地别。别人在讥讽打骂我们的时候,你的良心就不会不安吗?”叶子衿冷笑着看着岳氏问,“还有你们。”
她讥讽地看着叶苏同兄弟三人,“我们二房亏待过你们吗?叶兰泽是你们的亲妹妹不假,但你们也别忘记了,我们二房不欠你们任何东西,你们凭什么心安理得地败坏着我的名声。但凡别人说叶兰泽一个不好,你们就可以拼命。你们败坏我的名声时,可曾想过我的感受?想过我娘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