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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又实在不想违背良心,别的东西她没有,良心可是很多。
正在想着该如何说,丰离的声音幽幽而来,“皇上问你话呢,如实回答,若有隐瞒,你可承担不起。”
稍稍抬眼看着丰离,他满面孤寒,丝毫不讲情面的样子。
“摄政王说的没错,郑太医,如实禀报皇上。”梅震南开口,四平八稳,似乎并不以为意。
深吸口气,元初寒垂眸,“回皇上,那宫女被打的皮开肉绽,目前的确高烧不止。臣已开了药,能退烧则好,高烧不退的话,她会没命的。”
太后和梅郡主都在瞪视她,陈郡主则冷哼着扬起下颌,“心狠手辣,抽你几下便宜你了。”
“霓儿。”齐王扯陈郡主的手臂,要她闭嘴。
“郑太医的针灸之术天下无双,为何不用银针给那宫女退烧呢?”季三阳摆明了为难元初寒,忽然又说道。
元初寒扭头看着他,绝对的眸光如刀,“昨晚半夜那个宫女就开始高烧,有人来太医院找太医,正好季太医你值班,可你为什么没去呢?耽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这会儿怪我,季太医好像不占理。”
季三阳脸色难看。
“行了,现在推卸责任也没用。母后,梅郡主无故责打宫女事实已定,怪不得陈郡主发怒。近几日,你别再进宫了,在府中好好反省。”丰芷爵分外的有力度,话落之后走向陈郡主,拉着她离开。
太后被儿子当众顶撞,自是生气。梅郡主气得脸色铁青,这么多年,丰芷爵从来没跟她这样说过话。
梅震南没什么表情,齐王则是摇头叹息,一副儿女的世界长辈不懂的模样。
这热闹很快就散了,元初寒临走时看了季三阳一眼,他冷哼一声快步离开,今儿没整倒元初寒,看起来他很不甘心。
今天宫里发生了许多事,两件事最热闹,一是陈郡主挥鞭抽了梅郡主;另一件就是,与江州布政使合谋贪污赈灾银款的江州刺史派人刺杀钦差吕子恒。皇上大怒,着禁卫军前往江州捉拿主犯以及此次贪污赈灾银款的一众官员。
听到这消息,元初寒也明白丰离一夜未归的原因了,他拿下了江州刺史这条大鱼。
傍晚,下班出宫,巷子里,丰离的马车停在那里。
“今儿来接我了?王爷大人春风满面的,今天收获不少啊。”钻进马车,元初寒瞅着他笑眯眯。能从他脸上看到春风满面,她也算别具一格了。
丰离看着她,幽深的眸子有着异样的光波,“今天吓到了?”
“还好,就是那个季三阳居然陷害我。看来,我真得收拾收拾他了,给他三分颜色居然就开起了染坊。”说起这个,元初寒就不禁咬牙切齿。她没想过害谁,一直看热闹罢了。
可是,季三阳害她在先,也别怪她心狠手辣了。皇天有眼,她是被逼的。
“需要本王帮忙么?”看着她,丰离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