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江近缘的声音消失在门后,花惜语转过头,看着公交车外的光怪陆离,片刻后微微眯了眯眼睛。
他没有说话,斜挎包里还压着江近缘给他的钱和卡,沉甸甸的。
等到了下一站,有不少人下了车,花惜语所在的江城大学虽然并不是在这一站下,但花惜语还是下了车。
他往前走了几步,随即拉开一辆低调的劳斯莱斯车门,很是从容地坐了进去。
“少爷。”
司机戴着白手套,从镜子后面看着花惜语,似乎是等他很久了,道:
“回家,还是回学校。”
花惜语并不说话,只是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随即忽又转头道:
“有烟吗?”
“有。”司机点头,从抽屉里拿出一盒烟,递给了花惜语。
花惜语接过,抽出一根细长的女士香烟,随即拿出打火机。
“叮——”昂贵的dupont打火机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随之出现的,是明亮的火苗,点燃了烟草,悦动的光线将花惜语白皙的侧脸映衬的愈发秀致,他眯起眼吐烟时窗外折过车灯,瞳孔里散射出瑰丽的光芒,使他透着雌雄莫辨的美丽。
袅袅的白烟很快升起,在密闭的车厢内有些闷,司机正想打开窗,忽然听见花惜语开了口:
“叫吴哥帮我去查一个人。”
司机转过头,问:“谁。”
“江近缘。”
花惜语打开车窗,指尖轻弹烟灰,零星的火苗落在了地面上,很快就被风吹散,声音里透着夜晚的凉:
“去查一查他接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好的,少爷。”司机点头。
“回家吧。”
车轮缓缓启动,半个小时之后,停在了一家小区门外。
花惜语背着书包下来,刷脸进了小区。
他回到家中,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沙发上。
一想到白天喝过的那杯酒,还有江近缘贴身抓着他手臂时独属于男人掌心的滚烫体温,他的皮肤好似又痒了起来,令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片刻后摸索着掏出衣兜里那盒女士烟,咬在唇边,用打火机点燃。
一连抽完了三根烟,尼古丁的刺激与快感才帮助他强行压下心里的那点躁动,他抽完之后又受不了自己身上的烟味,进浴室里用冷水洗了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