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纸上缓缓流出的清秀字迹,边云鹭的余光里是撩起衣袍端正写字的秋蕴宜的侧脸,放下心的同时,又不免有些疑惑:
“绵绵,你为什么不说话,一定要写字?”
从昨天晚上边云鹭就发现了,秋蕴宜自进入他的营帐里,就没有开口说一句话,连在床事上,也紧紧闭口,不肯泄露一声闷哼,有的只是短短的软和气音。
他还以为秋蕴宜是害羞,却没想到秋蕴宜清醒后也不说话,反而还要写字和他交流。
秋蕴宜闻言,眼睛一暗,握着笔的指尖也微微发紧。
一想到昨天晚上差点死在边云雁的手里,秋蕴宜便止不住害怕。
他低下头,正想将昨天发生的一切尽数纸上,包括他被边云雁毒哑的事情,尽数告诉边云鹭,却没想到他刚落下第一个字,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哭声:
“皇兄——”
边云鹭被吓了一大跳,顾不上看秋蕴宜写字,赶紧转过头,只见营帐外面跌进一个人影来,正是昨天拿着匕首要杀他的边云雁。
此刻的他头发披散蓬乱,活像是被糟蹋了似的,将本就清秀的脸颊衬得愈发漂亮,活像是个双儿。
他一进来,就假装没有看见秋蕴宜,而是径直扑到边云鹭的脚边,抓着他的衣角,哭道:
“皇兄,你可一定要为臣弟作主啊!”
“。。。。。。。。。。?”出于对皇室形象的考虑,边云鹭下意识把哭的乱颤的他扶起来,疑惑道:
“你怎么了?”
看着边云雁哭的如同桃子一般肿的眼睛,边云鹭下意识拿出手帕,给他擦眼泪,耐下性子问:
“怎么搞得这般狼狈?”
“皇兄,臣弟。。。。。。。。”边云雁哽了一下,最后忽然嚎啕大哭起来:
“臣弟昨天晚上被黎时微奸污了!”
“。。。。。。。。。。。。。。???”
边云鹭整个人震惊地站在原地,半晌,只觉头晕目眩起来,身形摇晃,要不是及时用指尖撑着桌面,他说不定就要踉跄几步摔倒在地上了:
“你。。。。。。。。。。”
他被秋蕴宜扶稳,伸手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半晌,才从嗓子里挤出难以置信的字句:
“你说什么?!你。。。。。。你和黎时微。。。。。。。。”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震惊他的皇弟被人奸污的事实,还是该震惊对他做出那样禽兽之举的人是往日里清心寡欲的国师:
“这。。。。。。。这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