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鼓动血气猛地一挥大袖,射向他的零星箭矢俱被他的大袖荡开,竟未能伤他分毫!
这个青年,竟然是八品!
这是张楚除自己外,见过的最年轻的一个八品!
但八品也然并卵!
不待黑衣青年落地,数支床弩大箭已经随着的低沉而强劲的机括声,朝着黑衣青年射去。
黑衣青年身处半空无处借力,又正处于旧力已绝新力未生的档口,哪里还能避得开这数根快如闪电的大箭?
他只能目眦欲裂的看着大箭射向自己,惊恐欲绝的大叫道:“师……”
说时迟,那时快!
黑衣青年口中的“父”字儿还未喊出口,两根儿臂粗的大箭,已将他风流的腰肢洞穿,强劲的力道带着他的身体飞进了大门内。
“尔敢!”
一道又惊又怒爆喝声从深宅大院儿中传来,几息后,一大群身穿同款黑色劲装的老老少少,就提着一把把短刀一涌而出,似乎要跟九千大军正面刚!
“攻!”
张楚镇定自若,不疾不徐的再度大喝了一声。
“嗡。”
整齐的弓弦嗡鸣声中,箭雨一波又一波的朝那些老老少少射去。
熟悉的场景,再度重现!
咆哮声、叫骂声、哀嚎声、求饶声中,穿插着床弩的机括声,和铁索大网“哗啦啦”的碰撞声。
一朵朵血花在大门与大军之间的绽放。
不过三四丈的距离,对那些鬼刀宗的门人而言,却像是一段不可逾越的天堑。
他们是死于自己的傲慢。
他们若是早些将张楚当成一回事,去牛羊市场登记报备,也不会有此灭门之祸。
他们若是早些将张楚当成一回事,派人去打探一下张楚率大军扫荡其他小门小派的手段,就不会蠢到企图用刀子来跟大军正面刚。
或许刚正面围杀一个七品,张楚要付出好几百人的死伤,才有可能活活磨死一个七品。
但人之所以是高等动物,就在于人善使用工具……
九品是人。
八品是人。
七品也是人!
在成建制的强弓劲弩下,只要是还未像中三品的气海大豪那般,脱离“人”这个范畴的怪物,就难逃人生一串的下场。
老子有钱有人有装备,脑子被门夹了才会跟你们拼刺刀!
张楚望着大军前方绽放的一朵朵彼岸花,看着一条条在他的命令下消逝的生命,心头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来一碗黄焖鸡米饭。
尔敢?
老子凭什么不敢!
你们一群被北蛮人撵得连家都丢了的丧家之犬,有什么资格跟他张楚装比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