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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二王子知道就行,就不必跟皇上详细的阐述了。当然如果皇上一定要问,您一定要说的话也可以。”
桑托满脸真诚:“是是是,您不说的话,我都不知道兄弟们在幕后做了这么多的工作。”
蒋玉成干笑:“啊哈哈,啊对对,啊是是是!”
桑托第二天一早终于向皇帝递交了国书,求见皇帝。
皇帝心情不错,在自己日常起居的养心殿接待了他。
如同对待家人一样赐了宴席,与桑托共进午餐。
这些天皇帝也不知道跟多少前来贺寿的外国使团共进过午餐,是一种很平常的拉拢的外交手段。
以前的桑托不会在意,但因为有了前面肃王府的遭遇作为对比,小小一点温暖竟然也让桑托格外的感动。
更让桑托感动的是,皇帝竟然叫来了清河公主作陪。
皇帝看着分列两边,一左一右坐着的两人,对清河公主道:
“桑托王子与你也有好几年没见了吧?如今故友重逢,也算一桩美事。”
“如今两国边境和睦,也有桑托王子一份力,你就代父皇敬二皇子一杯。”
清河公主咬了咬唇,朝桑托举起了酒杯,“多谢二王子有心,还亲自赶赴京城,给父皇祝寿。”
桑托朝着清河公主举一举杯,仰头喝了。
皇帝笑呵呵道:“一家人,不必如此客气。再说两国交好,就要常来常往的才好。”
“清河这么多年没回过草原了,草原上那些故人你可还记得?这次要不要随二王子回去看看啊?”
这句话说得几乎是赤裸裸的了。
尤其是那个“回”字,更是只差把意思摊在明面上。
清河公主离开座位跪倒在皇帝面前。
“父皇,请父皇怜惜儿臣。”
皇帝看着底下的跪着的清河公主,眼眸里渐渐凝了一层冰霜。
连这个女儿也要忤逆他?!
“你是公主,受天下奉养,理应回报天下才是。”
清河公主声音艰涩:“儿臣已经报过了!请父皇开恩,儿臣不想离开故土。”
皇帝冷哼:“清河,你一向是最贴心最懂事的孩子,你该替朕分忧。”
如今他手里的筹码越来越少,他无论如何都要把清河公主握在手里,发挥她最大的功用。
所以他不能容忍清河公主有任何反对的言行。
至于清河公主本人的意愿,这不重要。
桑托听着父女俩一来一往的问答,喉咙干涩。
刚刚喝下的酒水明明是最顶级的,应该绵柔醇香,但现在他却像喝了最劣质的烧刀子,割得喉咙发疼。
起身离了座位,道:“尊敬的皇帝陛下,公主既然不愿,还请陛下……”
皇帝打断了桑托的话:“这是在大邺,是在养心殿,还轮不到她说话!”
清河公主委屈的使劲咬紧唇瓣,尝到了一丝铁锈的腥气。
她明明已经这么努力了!
明明已经牺牲得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