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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真说:“好。”
她没说想不想,给了一个明确的答案。
多年积蓄的郁气像是在这一刻扫荡一空,时清辞恨不得放声尖叫,可她的理智扯住了她,没让她在大晚上扰民。她改成跪坐的姿势,想问出发的时间,但怎么措辞都觉得不满意。
谢朝真靠坐在床头,她瞧着那行“正在输入中”看了又看,许久都没等到时清辞将消息发出来。
她掩着唇打呵欠,在时清辞提出邀请后,她心中的负担一下子卸了下来。她察觉到了自己的兴奋,可看了眼走动的时针,又将那股激窜的情绪压了下去。她等了五分钟都没看到屏幕上出现新的内容。思考片刻,她敲着字:“明天再说,你先睡觉。”
“到你家吗”时清辞这次回答得很快。
但是没几秒,时清辞又撤回了,追加一句“好的,晚安”。
时清辞轻轻拍着赤红的面颊,那句到你家活像是蹭饭的,发出去后,时清辞就意识到不妥,她以极快的速度撤回,希望谢朝真没看见。
几秒种后,屏幕上跳出“晚安”两个字。
时清辞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充电,她关了灯。
她以为自己会因为激动一夜无眠,可浑噩的意识没用多久就堕入黑暗里。
再度睁眼的时候是第二天,阳光从窗户射入,时清辞眯着眼翻了身,摸到手机给谢朝真发了句“早安”。
晨练结束后,谢朝真才看到消息。距离时清辞打招呼已经过去半小时了,她看了眼时间,回了句“早安”,紧接着又问:“吃早饭吗”
此刻。
时清辞才从温暖的被窝里钻出来。
不早了,但也没到日上三竿。
时清辞犹豫片刻,回答:“吃了。”她又撒了一个小谎,不想被谢朝真知道她赖床。
谢朝真:“那……来我家”
时清辞:“等我一会儿,换个衣服。”回复完之后,她麻溜地起床洗漱。她不想让谢朝真久等,可“一会儿”显然不可控,尤其是“换衣”附带了化妆环节。
等时清辞出门的时候,已经过去许久了。饥饿感尤其明显,可时清辞没有去挤这个早饭时间,而是蹭蹭蹭地跑到隔壁单元楼向二十六楼赶去。
“对不起,让你等久了。”时清辞一见到谢朝真就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朝着她道歉。
谢朝真侧身,放时清辞进屋,她温声回答:“没事。”她拿了个三明治放到微波炉中加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