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清辞离开的时候没有收拾医药箱,短短几个小时,纱布,棉签,胶带都被糟蹋了,两只小家伙一脸无辜,分不出谁是罪魁祸首。时清辞半晌无言,可既然养了毛孩子,这一切都是她要承受的。
时清辞瞥见谢朝真将大衣挂到衣架上,猜到她要做什么,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她瓮声瓮气说:“我自己收拾吧。”
谢朝真说:“你好好休息。”她已经忙到这个时候,也不差那一点睡眠时间。她怕时清辞这一收拾,第二天又没办法自己起来。
时清辞目不转睛地看着谢朝真,没再阻拦。她知道谢朝真决定的事情没法更改,除非她很强硬地将谢朝真从客厅里请出去。可她做不到,她想看着谢朝真,多看一眼也好。
看着凌乱,收拾起来其实不需要太长时间。谢朝真动作麻利,很快便将客厅,厨房都弄得干干净净。她从时清辞跟前走过,也没看她,拿了大衣穿上,说:“去睡吧。”她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就走。只是到了门边忽地想到了什么,终于抬头看时清辞——这样的距离,谁也看不到谁的脆弱以及期待。“晚安。”她跟时清辞说。
“晚安。”时清辞的声音与关门声交织在一起,她恋恋不舍地收回视线。
谢朝真没走,背靠着墙壁站了一会儿,才吐出一口浊气。
这个时间点,楼道里彻底没人了,声控灯随着她踢踏的脚步声响起,旋即又在静谧中熄去。
她越界了,时清辞包容了她。
过了这夜她们该如何自处退回到原点吗
她处在一个进退维谷的困境,不敢得到,更承受不了失去。
-
夜里,时清辞没再梦到谢朝真。
她醒来得很晚,不再头疼欲裂,可依旧昏沉,浑身酸软无力。
找到温度计测了体温,确认没发烧。时清辞咬了咬下唇,给温度计拍了张照,发在朋友圈。
没几分钟,时清辞点开红点,看到了来自朋友,同事的点赞和评论。
她特意屏蔽了时衢,给她发消息就只有夏槐安。
夏槐安从她的照片中推测出很多讯息,直接问她:“昨天发烧了现在怎么样了”
时清辞:“还成,打了三小时点滴。”
夏槐安:“谁陪你去的”她很敏锐,对时清辞了解很深,知道时清辞不是会发朋友圈展示“惨状”的人,她跟大多数人一样,留给别人的只有光鲜明艳的一面。
时清辞:“谢朝真。”
夏槐安:“……”她就知道是这样。“你们复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