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郝军浑身发抖,几次那感觉都要站起来,但无奈双手双脚都被镣铐困住了。
“或许你哪天想开了,准备坦白,但是你别忘了,你的罪行是——杀人犯!”董昱眉毛往上一挑,明明该是嘲讽的眼神,整个人却透出一股难以忽视的压迫感继续说:
“哪怕坦白,最多也就能申请个死缓,还指望哪天出来拿走李芳的存款,花天酒地?别天真了,准备好二进宫吧。”
董昱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只是刚走到门口,又忽而转身折返到郝军的身前,双手交叉,由上而下审视着这张早就渗出冷汗的脸,但却不说话。
好像是在看一只坠入陷阱,濒死的猎物。
就这样安静地看着这一幕,未了,嘴角微扬,露出一个讥讽的表情:“忘了说了,你也不一定能申请死缓,你肯定不愿意坦白,那就在看守所蹲着吧,等我哪天找到你的动机了,提讯你,然后宣判你的罪行,最后。。。。”
董昱一字一顿道:“死刑。”
如果说刚刚郝军的脸色是溃败,现在就已经是面如死灰了,就连牙齿都在止不发出‘咯吱咯吱’打颤声,几次想开口说什么,都无法发出声音,好不容易吐了句:“你你。。。。”
“我什么我?”董昱立刻打断:“李芳那些钱,你一分钱都拿不到,因为我会把你送到看守所,你甚至就连什么时候被宣判死刑都不知道,因为这个提讯的权利在我手里。”
顿了顿,董昱压低声音:“换句话说,你哪天判刑,我说了算。”
郝军像是被电打了似的,下意识的冒出一句:“坦白能!对,就能不死!”
这话刚说完,他双眼瞪大,立刻抬手就想捂着自己嘴,但得到的只是手腕被镣铐拉拽的痛感,一声惨烈的叫声,彻响在整个审讯室。
直接顺着蓝牙耳机,传进单面玻璃后每个人的耳朵里。
凌弈不知何时,坐姿变成半坐在椅子上,整个人背部都在不自然的紧绷挺直,双手不断的一下下握拳捏紧,
眼神却冷漠的看不出半点情绪,又像是在强压着一股极致的忍耐,就好似冰层之下的暗流涌动,这样的视线透过单面玻璃。
落在被手铐禁锢的郝军身上。
董昱盯着那张充满害怕、短短须臾间就被冷汗浸透的脸,却一言不发,哪怕在场所有刑警以及郝军,都会觉得,这个时候应该抓住刚那句失误的话,切中要害。
沉寂的审讯室,记录员都紧张地吞了下口水,他抬头看着自家中队长许久,也琢磨不出头绪。
“那些钱。”终于董昱吐出一句话:“应该物归原主。”
分明没有揭破郝军那句失误的话,却好似被触动了他某个神经敏感,压倒最后一点防线般疯了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