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彧未及弱冠,就成了开国功臣,爵位更是最高的郡国公。
他还是东宫第一得用之人,圣人那儿亦是十分看重。
深受至尊父子的器重,这是权臣中的权臣啊。
只要不是关乎核心利益,不是生死大仇,只是要对一个假公主恭敬些……权贵们还是能够分得清轻重的。
就是“自诩尊贵”的、没脑子的卢国夫人等,也会知道该如何做。
王姮的心,被微微触动了一下。
她知道,阿兄对她好,几乎就是毫不保留。
可她——
“阿兄,我断不会辜负你!我、我会做个好阿妹,我们、我们做一辈子的亲人!”
王姮再次坚定的告诉自己。
王姮暗自思索、感动的时候,楼彧已经骑上了自己的坐骑。
他就护在王姮的马车一侧,像个最忠诚的卫士。
细密的雨丝,淅淅沥沥的落在楼彧身上。
他的头发湿了,身上的衣服也都湿透了。
楼彧倒是不在意。
淋雨算什么?
他可是曾经领着兵马,一路打到西北草原的腹地。
野外行军,会有各种各样的困难。
雨夜急行军,趴在结了冰的河面上潜伏,几日几夜吃不上一口热乎饭、喝不上一口干净的水……都是常规操作。
楼彧身先士卒,行军、埋伏的时候,自然也不会搞特殊。
打仗,从来都不是只有凯旋时的风光与荣耀。
吃苦都是轻的,受伤亦是小意思,楼彧经历了战场的考验,除了赫赫战功,还磨砺了心性,淬炼了身体与意志。
他现在褪去了铠甲,不再领兵打仗。
整个人看着温文尔雅,是矜贵的、不知人间疾苦的贵公子,淋雨什么的,似乎也是了不得的大事情。
但事实上,楼彧是真的不在意,也不会受到影响。
他捕捉到了王姮眼底一闪而逝的眸光,便知道,阿姮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这丫头,最是聪明,也最贴心。
她不是没良心的不知感恩,而是还没有开窍。
“也罢,谁让她还小呢!”谁让他喜欢她呢。
楼彧暗自苦笑着,心里却又不全是苦涩,还有淡淡的酸,微微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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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姮,你应该知道的,我在西北打了半年的仗。”
楼彧到底不忍心让王姮愧疚,便笑着提醒了一句。
王姮:……我当然知道你在艰苦的边城打过仗,我也知道你吃过许多苦。
但,不怕淋雨,就可以随意的淋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