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瓷瓶滑落发出清脆响声的那一瞬间,外院的门也被打开了,是夏影楼的下人闯了进来,嘴里大喊着。
“大人!大人!不好啦!”
“二奶奶自杀了!”
江御林脸色一变,顾不上夏挽云了,径直冲了出去。
“婉儿!”
夏挽云逃出生天,失去了浑身的力气靠着博古架坐到了地上,脑子一片嗡鸣,直到两个丫鬟跑进来。
“姑娘,您的手!”
不知什么时候,她的手被破碎的瓷瓶划破了,正在往外汩汩冒着血丝,而她浑然未觉。
只一味的喘息着气息,“。。。。。。”
今夜,京城下起了久违的大雨,江家乱成一团。
裕王府倒是安静。
不过傅知渺回来之后,增添了一丝热闹。
“父王做什么不把那姑娘留下来?”他把玩着手里的弓箭问傅庭。
主位上的男人不曾回他的话,他的目光幽静深暗。
看得傅知渺心生惧怕,最后他还是乖乖坐好,把弓箭放到了一边,再也不敢没有正形玩笑。
好一会,傅庭收回了目光,傅知渺才张口,他既是讨好想要哄傅庭开心,又是带着炫耀说道,“那个江啸大部分的牙齿都被儿子给打掉了,让他再乱咬人。”
“谁让你自作主张?”傅庭淡淡问。
傅知渺不敢说话,好一会才起身,“只是想帮父王喜欢的人出出气。。。”
傅庭目光冷了下来,看得傅小霸王不敢说话,赔礼数道,“儿子下次再也不敢自作主张。”
随后又干笑着,“今夜天色已经晚了,父亲早点休息,儿子先告退了。”
说完,带着他新得的弓箭一溜烟跑了。
傅知渺越想越觉得后怕,他担忧问身边的人随从,“父王是不高兴么?”
他是不是不应该这样做?
那日他去书房找傅庭,正听到里面的暗卫告知傅庭,说江啸咬了夏挽云,傅庭的脸色沉了下来,“。。。。。。”
傅知渺自打跟到傅庭的身边,便知道夏挽云是谁了,尽管傅庭从来没有提过这个人,但他有夏挽云的画像。
她是傅庭喜欢的姑娘,可惜早早就嫁了人。
他很想帮父王把人给抢过来,可没有父王的授令,他不敢。
江啸是国子监新来的子弟,一个目中无人的蠢货,既然敢咬父王喜欢的人,那他就好好收拾他。
傅知渺特意设了一场局,虽说他是傅庭的义子,没有人敢越过他。可不能给父亲惹事,总要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名头。
所以他找人说他的坏话,那个蠢货果然动手了,傅知渺再名正言顺出现阻止,揍了他一顿,把他的牙齿都差不多打掉了。
“哎哟,小公子,您就别担心了。”
随从凑到他的耳边,“您想想,若不是王爷故意,您能通畅无阻到书房再听到这桩事情么?”书房重地,有多少暗卫把守。
怎么就那么巧?
傅知渺愣了好一会。
所以。。。父王是故意让他听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