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儿即刻想到了夏挽云,她着人去请江御林归家,又去找了刘氏,带着江啸急冲冲去明春院。
“夏挽云,你给我出来。”
夏挽云刚用了午膳,倚着门框喝茶,听到外面吵闹,是周婉儿那令人想吐的声音。
她端着茶走过去,笑眯眯,“哟,这样尖声利锐的,你不装啦?”
“你怎么可以对孩子下手。”周婉儿牵着江啸。
夏挽云看到她后面满脸血,狼狈不堪的江啸,“。。。。。。”
“牙齿都掉光了?”只见到血淋淋的牙洞。
几句话的功夫,刘氏就过来了,看到她的长孙被人欺负成这样,抱着就哄,不分青红皂白责怪夏挽云。
可惜两人说来说去,也骂不过夏挽云。
夏挽云根本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
直到江御林被请了回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抬脚进院子就开始斥人。
夏挽云呵呵一笑,“我才要问是怎么回事,无凭无据,总是有狗来我的院子里乱嚎乱叫。”
刘氏撒泼,“你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骂谁是狗。”
“谁应,自然就是谁。”
夏挽云转头讽笑,“江御林,我这些时日一直在家,根本就没有机会动手收拾你的宝贝儿子!事情没有弄清楚原委,你的心上人便带着婆母来我院里大呼小叫,我难道还要由着攀诬辱骂不成?”
“以牙还牙,以嘴还嘴,还是你教的。”
“况且,他伤成这样也不见去找个郎中来给看看,领着人就来院子里冲我,真的是心疼她儿子么?”
夏挽云一句话点得人的脸色都变了。
周婉儿忙道:“夫君,我是关心则乱。啸儿从不与人结怨,除了姐姐。”
江御林公事还没有处理完,就被嚷得头疼。
“算了,先去找郎中来给啸儿治病。”
人都去了正堂。
夏挽云闲着无趣,又不好躺下歇息,毕竟才用了膳,也跟着过去看热闹。
郎中很快上门给看了。
含珠凑到夏挽云耳畔低声,“姑娘,他真是活该,报应不爽,谁叫他之前下死嘴咬伤了姑娘,眼下牙齿都被人打掉了,真是痛快!”
闻言,夏挽云微微顿住。
是痛快,可怎么如此巧?
而就在这时,送走了郎中,跟着江啸的伴读小厮上门了。
他鼻青脸肿跪在地上,磕磕绊绊讲清楚了来龙去脉。
“你说什么?!”江御林站起来,“小公子是跟裕王殿下收养的义子闹的手脚?”
伴读的小厮战战兢兢点头说是,“小的之所以这么晚才能回来,就是因为被裕王殿下义子叫人给扣住了。”
周婉儿脸色一凛,这件事居然不是夏挽云做的?
毕竟江啸是托着夏家的关系门路才进的国子监,想来江啸在国子监里受欺负,定然是夏挽云让她哥哥指使的。
没想到,竟不是,还牵扯上一个什么裕王殿下。
她不曾听人说过,既然没有名号,想来就是什么不起眼的角色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