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夏家的人一概看不上他,早年的时候他还要在夏家人面前卑躬屈膝,陪脸卖笑。
眼下就算是要见,也应该是夏家的人上江家去拜访,毕竟丞相病重,许多日不上早朝了,眼看着就要失势。
而他的大舅兄,官位又低于他,夏家还有什么好怕的?
后来转念一想,他身携军功,又有上恩,也该来夏家走一趟,好叫夏家的人知道,他已经不是三年前的江御林了。
从前他委屈于夏家门庭之下,而今该夏家伏低做小。
可裕王的到来,让江御林不自觉收敛肃穆,不敢多说什么话,一路沉默跟在夏挽云的身侧,盘算裕王殿下来夏家的用意,夏家到底是怎么跟裕王殿下勾连上的。
真要是借了裕王殿下的势力,那夏家。。。他就盖不过夏家了。
往常没有听到什么风声啊,江御林问夏挽云,“你可知道裕王殿下过来所为何事?”
夏挽云不想搭理他,自从看穿他,便不再有任何的期待了。
她才不会认为江御林是忧心裕王殿下来往夏家,会对夏家不利。
“不知道。”她就冷冷三个字。
江御林看着她不恭敬的样子,想出言训斥,又碍于夏家有客人,故而还是作罢忍了下去。
“。。。。。。”
管事的人带着两人去了正厅。
匍一进入厅内,听到了下人通传的夏夫人便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夏挽云给抱在怀里。
“我的女儿啊,怎么到了今日才回家?”
夏家早便听到了外面的风声,江御林回京带了一名女子和一个孩子,甚至请求圣上立为平妻,可想而知,她这骄傲的女儿会气成什么样子。
她倒是没有回家来哭诉,表面风平浪静,可听下面的人说,已经在张罗人收铺子了,这还是出事了。
夏夫人想要上门去探望,可被夏丞相以一举之力给拦下,说是不要管她!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
话是这么狠狠的说,背地里,夏夫人去给夏丞相用药的时候,听到他吩咐夏挽云的兄长,叫他留意着江府的动静。
嘴上说得再难听,底下还是心疼女儿的。
这不,一听说女儿回来了,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只是一见面又板着一张脸,还呵斥人,“嫁出去就没有规矩了,没见到家里有客人?”
夏夫人这才放开女儿,夏挽云注意到父亲身边坐着一位俊美出众的男子,一袭月白色锦袍,束白玉冠。
姿态慵懒散漫,神色淡淡,不掩周身逼人的尊贵和威沉的气势。
他。。。是那日查账在酒楼见到的男子,给她抓回风筝的人。
夏挽云看着坐上的男人愣住,直到夏丞相一声呵斥,“挽云,不得无礼!还不见过裕王殿下。”
他竟然是裕王殿下!整个京城里最尊贵的男子。
夏挽云怔怔看着他的时候,裕王放下手中把玩的茶盏,掀开眸子瞧过她来。
男人的眸色深邃暗沉,看得她心下一惊。
之前那股莫名古怪的熟悉感又冒出来了,她总觉得早早在什么地方,便已见过傅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