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心怀愧疚,自然将时亦从此拒之门外,安分下来。
好心计,好手段。
我笑出了泪,几乎要为他的聪明才智鼓掌。
原来我,才是一直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呐!
我几乎丧失了理智,一怒之下,冲到陆以寒面前对峙。
“是你监听我,骗父亲写下遗嘱,然后顺走了药,又故意引父亲过去公馆!”
他微微一惊,却应对得十分熟捻,仿佛私下练习了无数次:
“我是监听过你,那是因为我想知道我的妻子背着我做了什么!遗嘱是父亲主动写下的,不存在我的诱骗,他老人家只是可怜我。”
“至于药。”他无声一笑,眼神凌厉地扫过我的衣袋,声音却是无辜,
“那日我打扫父亲办公桌,收走的是空药瓶,没有来得及补充而已!”
“若是你没有干出那样的丑事,父亲又怎么会活活气死?”
他真谨慎。
我衣袋里躺着的录音笔,没有录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我冷冷地笑了:“你真卑鄙。”
他没有理我,低下头自顾自地看起了文件,嘴角笑容愉悦。
“我要离婚。”
我听到自己的疲惫的声音。
“我什么都不要了,股份都给你,我要离婚。”
陆以寒抬起头,脸色突然变了。
不是惊喜,是阴沉到极致。
他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我面前,捏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到生疼。
面容扭曲:“你又要去找那个奸夫,是不是?”
“你是我的妻子,不可以背叛我!”
他嘶吼起来,额角青筋绷起,前所未有的面目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