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不说话,仿佛等着我做青天老爷给他们伸张正义。
我正欲开口说话,就听院门处传来声音:
「大人,这里有封折子。」
「主子,铺子上有人闹事。」
薛文和萧凌川的小厮阿黑一齐进来。
我站在屋中,比院子里的他们都高一截,一眼扫过去,薛文一僵,阿黑一抖。
他俩目光在自己主子身上扫来扫去,齐齐顿住脚步,学着岑寂山和萧凌川,规规矩矩站好,像小学生罚站一样。
我:?
一阵秋风卷过,更添几分诡异氛围。
小鱼拎着食盒进来,见到院中奇奇怪怪的景象,不由也屏住了呼吸,放轻了脚步,弱弱问我:「小姐,这是……」
阿黑跟我比较熟,试探着开口:「季小姐,主子这边有急事,他得罪了您,您有什么话要训,能否先搁一搁。」
我感觉我刚好些的脑壳开始痛。
薛文听见旁边人的话,觉得自己摸出了门道,跟着道:「对对对,您别跟咱家大人置气……」
「我……」我指着自己,「我真是……」
我无话可说。
算了,谁让我跋扈暴躁之名在外。
我看着眼前示弱的狐狸和卖乖的狗狗:「说话!」
狐狸捂着心口,粲然一笑:「没事,我一点也不疼。」
狗狗耷拉下脑袋,落寞自哂:「算了,我被人欺负惯了。」
薛文和阿黑更心疼他们的主子了,连小鱼都投去几分怜悯的目光。
我:……
只有我知道他们在演给我看。
我只想把他们都赶走,留个清净,刚想转身关门,余光又不受控制地往他们身上瞥。
哎,虽一个比一个会演,但演得着实动人。
终是不忍,脚步顿了顿:「进来吃早饭吧,吃完各忙各的,别吵了。」
但我很快后悔了,因为他们凑在一起就不会安分。
岑寂山给我夹一筷子菜,萧凌川就非得放一块糕点,我关照伤员给岑寂山盛一碗粥,萧凌川拿筷子敲空碗:「我、也、要!」
乒乒乓乓吃完一顿早饭,薛文扶着岑寂山离开,萧凌川也蹦蹦跳跳走了,屋子里静下来,于是世界又只剩下我一个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