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早点休息。」
萧凌川与我告别时,似乎又是那个爽朗的少年。
只是一转头,我俩双双愣住。
岑寂山一袭月白色衣袍,泠泠站在月光下,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木盒,扯出一抹淡笑。
「打扰到你们了啊。」
萧凌川撞见岑寂山,难得没有像个炮仗,斗上几句嘴,只是微顿了下脚步,擦肩而过。
「……你怎么来了?」
岑寂山踏月而来,朝我伸出手里的木盒:「来送这个。
「聘礼的最后一礼。」
我伸手去接,他却微微一收:
「你可以不要,我不逼你。」
氛围是有几分微妙的,我有些好奇盒子里是什么,可听到岑寂山认真的语气又生出点怯意。
好像这是什么极为珍重的东西,我冷心冷情,是承受不住的。
他见我犹豫,语气变冷:「不要就算了。
「或许你连亲都不想成。
「没关系,我可以退婚。
「别说我逼你。」
话一句一句蹦出,冷硬又别扭。
「要!」我连忙夺过盒子,「你既然给,我为何不要?」
没想到我此举非但没让他高兴,反而更是得罪了他,他近乎自嘲地一笑:「你对待我,永远如此随意。」
我一顿,盒子在手上还也不是收也不是。
也不知道如何接他的话。
怎么回他都不会高兴的。
哄他,他会觉得我骗他。
虽骗过他多次,但如今我已不想对他说假话。
说实话,怎么说?
说我一直提防你,跟你成亲也不过是看中你的工具价值,给我爹一个安心?
这话太难听了,我亦不想如此。
「那你……到底要我怎么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