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哭:「你个骗子!你说好了让我当你的人!」
「咳咳……」我被茶水呛到,惊恐,「什么东西?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磕碜玩意儿?」
完全没印象,他是谁?
「我、磕、碜?」他跌坐在地上,一边抹泪一边愤恨地竖起两个手指,比出一个「耶」的手势:「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了,出二十倍!让我当你的人!」
哦,我想起来了,是小尖啊。
只是……
「小尖,你的脸怎么变圆了,你的尖下巴哪去了?」
他嘴一扁,更委屈:「我说我是你的人,从龅牙手里把你推出去才救了你,他们不信,打我嘴巴,我说一下,他们打一下,都打肿了……」
乖乖,我立马让人放了他,给他钱,拍他的背:「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没想到把他拍吐了一口血。
我:……
男人真脆弱。
我愧疚地让小鱼扶他下去用最好的药疗伤。
小尖一通闹腾,我也有些累了,想把房里人都赶走,上床睡觉。
然而一转头看见岑寂山捂着胸蹙眉。
「你怎么了?」我有些慌,该不是刚刚他太用力牵扯到伤口了吧。
又是我的罪过。
我忙挥手让找大夫。
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眉皱得更深。
「抱歉抱歉我错了,你是伤员,我不该跟你较劲。」我道起歉来毫无压力。
「嗯……」他发出一声闷哼,「疼。」
他那叫薛文的侍从眼睛骨碌一转,上前:「大人,我就说,您身体还没恢复,便不要乱跑,您非得来看季小姐,这下好了,不仅胸口的箭伤发作,腿上的刀伤怕是也发作了吧,是不是连路都走不了了。」
「怕是。」
「那要不要在季小姐这屋子里打个地铺?虽然不合礼法,但……」
我看着他们一唱一和,又想起岑寂山种种反常的行为,突然悟了。
难怪啊,岑寂山,难怪原书里写你冷静从容游刃有余,你对我却阴晴不定阴阳怪气。
「让人抬出去不就得了?打什么地铺,岑大人的贵体岂能睡地铺?」我作弄人的心思又起,偏不如他意。
他轻咳了一声:「我可以的。」
我装作思索:「不行,伤员怎么可以睡地铺,反正我明天也要回去季府,不如今晚就走吧,你睡这间屋子的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