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就缩回去,继续看树落叶。
没注意到他身体一僵。
回程的路上,岑寂山坐在马车上也不怎么说话,还有点愣与傻。
我又无聊又烦躁,原书里他口才不是挺好的吗,不是说他聪明又从容吗?
我戳了戳他的胳膊,感觉硬硬的:「喂,你说话呀。」
他张嘴要说话,我怕他说出什么爹味扫兴话,又及时拦住:「不要教育我,不要批评我,不要质问我,这些我通通不想听。」
「你想听什么?」
「讲个笑话吧。」
「不会。」
「这都不会,那夸我两句。」
「夸你?」他讥讽道,「你有什么好夸的,虽然长得漂亮,但脾气又不好,别人家姑娘贤良淑德知书达理,你呢,看着也是读过不少书的,偏偏不懂什么叫礼法。」
我气死了,握起拳头捶他,他吃痛,只是微微蹙了下眉:「脾气真的不好。」
我再懒得理他,转头看窗外景色。
却听他低笑两声:「算了,让我姑且夸一夸你吧,嗯……你字写得不错。」
我:?
「很有你父亲的风骨。」
???
啥玩意儿?
我那一手狗爬的字,他何时见过,又确定说这话不是在讽刺我?
我看着眼前人,彻底丧失了说话的兴致。
他见我冷脸不搭理他,脸上露出几分不易察觉的紧张,话突然多起来,什么你很有眼光,性子有趣,性情中人……
虽然能看出他仍然端着,拉不下脸,别别扭扭。
但我还是听得一愣一愣,他这是怎么了,为何变得如此努力且听话?
搞得我不好意思再驳他的脸面,有一搭没一搭地微笑着点头。
马车到了岑府,他下车时犹犹豫豫地回了几次头,落下轻柔的一句:「你也很可爱。」
我心里突然就吹过一道微妙的风,有那么一瞬间稍稍安抚了一下我的烦躁。
回到家,我直奔我爹书房,开口第一句就是:「爹,你一定要支持三王吗?」
我爹抬头愣住:「卿卿,你怎么突然……」
「您能不参与夺嫡之争吗?会死人的。」我看着他花白的头发,突然眼含湿意。
我这具身体,本该三岁时早夭,因为我穿过来,硬生生又活了。
作为一个本该死去却偷生的人物,我一直游离于剧情之外。
得知我爹安排我嫁给岑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