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看他不高兴,他吃瘪我可就乐了。」
我摸了摸头上的钗子:「许是我差点把他送的钗子弄丢,惹他不快了?哎,你们男人,脾气可真大。」
萧凌川目色一凝:「这是他送的?」
他生硬地把刚戴好的钗子拔下来丢桌上:「别戴了,改日我送你更好的。」
我哭笑不得,拿起来自己簪到头上:「你跟他不对付,别带我呀,走了。」
说完我摆了摆手,往外走去。
萧凌川看着季卿卿离去的背景,心里涌起一股很奇怪的感觉,他不想让季卿卿与岑寂山过多接触,因为自己讨厌岑寂山吗?又隐隐觉得好像不只是这个原因。
今日是我爹生辰。
他喝得很醉,扒拉着我的袖子擦眼泪:「卿卿,你娘走得早,你三岁就没了娘,爹爹对不起你们……
「你要嫁人了,以后再给爹爹过生日,就是人妇身份了……」
今年生日我爹异常多愁善感,赶着我要嫁人,什么伤心事都被勾出来。
那一年我爹二十三岁,在朝堂上初露锋芒,做事不圆润,遭人计算,自己仕途一落千丈不说,我娘和我这副身子的原主也在去寺庙祈福的路上被暗算,失了性命,我爹几近崩溃。
当时年仅十七的三皇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托了我爹一把,收获了往后数十年身边最有力的左膀右臂。
我陪着我爹煽情:「女儿就算嫁为人妇了也依然是你的女儿。」
他抽泣着点头:「我的女儿,对啊,我的女儿……
「你不知道,爹爹养你也累的呀,你又不听话,也总得罪人,吃的喝的穿的都挑剔,真的不好养……
我:……
「但你是我的女儿,爹爹能怎么办,你什么样子,都是爹爹爱的女儿。」
最后他哭累了,醉醺醺地趴在桌上,喃喃:「对了卿卿,有个事要跟你说。」
我陪他陪倦了,但还是道:「什么事?」
「与你交好的那个萧家小子,萧家……」
我来了点精神:「什么?」
「算了,明天再说吧,爹爹好困。」
我直接把他摇醒:「快说爹爹!
「萧家的案子最近重启调查,有眉目了,再过段日子可以洗冤了。」
我从椅子上蹦起来,不管更深露重,奔去萧府。
「砰砰砰。」沉睡的萧府被我拍门的声音拍醒。
我进了门,一路直奔萧凌川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