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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无玄道:“首先,我不是你的主上;其次,谢非白本就是云隐宫宫主,他回宫天经地义。”
启隐道:“你和暨明仙尊决斗在即,此时接他回来不怕有什么变数吗?”
“能有什么变数?再过三日,我和几名仙尊就会于千年雪山下决斗,便是天道化形,也无法阻止。”印无玄道。
“你修无情道,却把一个能让你动情的人放在身边,万一他毁了你的道……”启隐道,“主上,还请三思。”
“毁了我的道?”印无玄笑道,“我没有心脏,如何动情,这些事无需你担心。说起来,我还有一笔账和你算。”
启隐心知印无玄这是要跟他算连丹心的账,先声夺人道:“连丹心在背后对主上出言不逊,我没忍住动手教训,望主上念我忠心一片,饶了我吧。”
印无玄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你的主上,更不需要你的忠心,我没动手杀你已是看在同出一源的份上。铸造大剑的钱我已给你了,别赖在云隐宫,赶紧滚,不然就交房租。”
启隐道:“我想跟主上一同去千年雪山,亲眼看看我所铸造的新大剑的威力。”
铸剑师想看自己的剑能被发挥到什么程度算是个合理要求,印无玄道:“既如此,那你就把前几天的房租和后三天的房租交到账房去。”
启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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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非白睡得很不安稳,这些天他都是在印无玄的怀抱中入睡的,独自一人入睡觉得哪儿都冷,哪儿都疼。
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出了一身冷汗,把被子掀开,又冻得直打哆嗦。明明是自己住了几百年的寝殿,却突然住不惯了般。
“你在烙煎饼吗?”印无玄一进屋就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却是谢非白在辗转反侧,“你不是困了要休息吗?”
“你不在,睡不着。”谢非白侧过身来,面对着印无玄,他的半张脸埋在被子里,脸颊上红扑扑的,语气里有点委屈,哪里还有曾经天下第一人的半点霸气。
“我又不会唱催眠曲,”印无玄这么说着,动作麻利地脱了外套,钻进被子里,把谢非白给抱进怀中,道,“你要么睡觉然后跟我双修,要么跟我双修然后睡觉,选一个吧。”
谢非白装模作样地唉声叹气,道:“我怎么就把你养成了个小色胚。”
印无玄已对“色”这个字免疫了,理直气壮道:“那是你的养育方法有问题,看来你要先双修。”
谢非白道:“我不是……唔……无玄你真是……唔……”
寝殿的床很结实,不像外面的床,会吱嘎吱嘎地响,印无玄总要担心万一床垮了谢非白会摔地上去。
还是家里好,印无玄莫名想到了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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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八荒报又有大新闻了,《印护法接谢宫主回云隐宫》这个标题毫不意外地点燃了新的八卦。
“不是说印护法把谢宫主丢在里幽都了吗?”
“不是说印护法无情道成断情绝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