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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花芝的意思?”
“是的。”
谢时眠谢绝了柯容的拥抱,硬是起身自己换衣裳、
柯容的目光越发怜爱心疼,“小姐切勿由于忧思,这脸比……”
她不敢继续说了,悄悄低下头。
“什么?”
“比在停尸房里躺了三天还白。”
谢时眠:“。”
你可真会说话。
谢时眠没有用轮椅,在墙边拿了一把父亲用过的手杖,一点点撑着往前走。
她路过镜子,Alpha的黑色眸子缺少了曾经的神采,变得寡淡,本就不算壮硕的身材薄薄和纸片似的,脸色很白没有血色,柯容的形容很贴切,托发烧的福双唇很红。
谢时眠被自己病弱的样子给惊了一下,被女仆们照顾着上了豪车。
临走之前,“那是什么。”
谢时眠瞧着墙上挂着的旗袍少女的油画,“我不是让你们扔掉么。”
女仆战战兢兢,“是大人挂上去的。”
谢时眠:“你们听宋祈云的话?”
女仆赶紧弯腰,不敢继续回答了。
沉默也是一种答案,成年人不需要每件事都问清楚,很不体面。
谢时眠嘴角勾起凉薄的弧度,“是么,既然是大人的要求,我怎么能违背呢。”
谢时眠:“走吧。”
她随口道:“后花园中的玫瑰花,全部剪掉吧,我不喜欢了。”
从前高高在上的谢家继承人一如既往地颐指气使,丝毫不顾及在这个新鲜瓜果都很昂贵的世界里,重瓣玫瑰花的价值。
女仆弯腰战战兢兢,“我会告知大人,小姐请勿着急。”
意思就是宋祈云不同意,谢时眠连玫瑰花的死活都决定不了。
豪车直接开进了皇宫。
谢时眠从未如此顺利地抵达皇帝的寝宫门口。
花芝已经在门口等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