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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时眠心虚:“……”
柯容:“吸烟有害健康。”
谢时眠:“但是烟草税收高,真香。”
柯容:“……!”
柯容干咳,她把手上的文件摊开,转身把卧室里的灯打开,一同打开了换气功能。
明亮的阳光照在昏暗的卧室里,谢时眠从衣柜旁边挪开,靠在了丝绸和经线织成的床幔边。
谢时眠是个没骨头的人,能靠着绝不站着,能坐着绝不靠着。
柯容:“小姐,这是花芝小时候的照片。”
柯容把一张老舅的照片双手交给谢时眠,照片的视角主要聚集在中央的衣着华丽的少爷身上,花芝站在边边角角处身上是破破烂烂的衣服。
“五岁的照片?”
谢时眠心脏猛然一疼。
小猫身上的衣服明显不合身,谢时眠光看版型和材质,便知道是一些发达的星球处理掉的破旧衣服。
这些垃圾原本应该做成工业毛毡,却被私自倒卖到荒原星。
她的猫脸上有擦伤,警惕地看着镜头。
柯容:“不是,根据照片的拍摄时间推测,这时花芝应该九岁。”
因为发育不良,分别有九岁的花芝看上去只有五六岁。
谢时眠的头开始疼了,她不停地捏着太阳穴起头缓解疼痛。
柯容:“我去给您拿止痛药。”
谢时眠:“不用,我只是……”
柯容脱口而出,“您只是又长恋爱脑了?”
你果然炼铜是不是。
谢时眠:“。”
她只是在心疼。
谢时眠捏着眉头,“我不是炼铜。”
柯容假装相信了,“这张是花芝母亲的照片。”
照片上的女人依稀能看出,温柔娴静的影子脸上遍布着皱纹,身上还算昂贵的衣服上沾满了颜料。
“她从前是荒原星有名的街头画家。”
柯容看着资料说,“被花芝的父亲,也就是宋家人看上了后,就强行标记了,从此变得疯疯癫癫,画出的作品也没有人买单,色彩逐渐诡异。”
柯容拿来了两幅花芝母亲的画。
用大面积的黑色和红色的颜料勾勒出腐烂的玫瑰花,玫瑰花瓣像是流淌的鲜血,触目惊心。
怪不得没人买,越是偏远的地区,越喜欢有吉祥色彩的东西。
柯容又拿来几张照片,“这张是花芝被几个兄弟姐妹推到结冰的湖面里拍的。”
零下十几度的结冰的湖,足够把一个成年人给冻死。
照片里的小丫头几乎要溺死过去,在水里不断的扑腾,岸边的人捂嘴大笑。
谢时眠:“她……过得很不好。”
宋家的嫡系子女很喜欢看花芝被欺负的样子,谢时眠看到了花芝训练场上骨折,被学校老师赶出去,被推搡着赶出家门……
其中有一张照片,甚至是花芝悄悄目睹着自己的母亲被父亲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