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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花芝这种人向来都是污秽肮脏的,是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女,即使获得的爵位也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下贱。
她把侮辱过她的人都给杀了,却害怕谢时眠看到她不同于乖巧的另一面。
花芝默默离开了地牢,双手抱着盒子在门口站立了很久。
泪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委屈得像个刚脱离大猫的小猫崽子。
她原以为恩人在看到政敌的头颅时会开心,不曾想转过头干呕恶心了。
猫猫抹掉眼角的泪水,喃喃自语说,“姐姐好久没吃东西了,我要去给姐姐做一些好吃的,她一定很饿了。”
……
谢时眠在黑暗中无法估量时间,好像等了很久,又好像是只有几分钟。
目光尽头的大门打开,柯容急匆匆地小跑进来,看到谢时眠手被固定在镣铐上,吓得一惊。
“小姐!花芝怎么能这样对你,她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早知道早点杀掉她就好了。”
柯容骂骂咧咧,脸上的心疼掩盖不住,“小姐锦衣玉食长大,从小到大何曾受过半点委屈,怎么就落在了花芝手里!”
“她在折辱您,她怎么敢——”
谢时眠微笑着听她说完,最后平静说,“事情已经发生了,把外面的消息告诉我。”
柯容止住的话头,用手掌擦掉眼角的泪,“公爵阁下和夫人发来消息表示人还活着,经历了一场刺杀,身边的侍卫死了三个,重伤了六个,好在提前有准备,提防了突然暴动的难民。”
“公爵阁下再次提醒小姐说要小心陛下,阁下还不知道此次小姐刺杀的事。”
谢时眠扭动了一下发酸的手腕,“我知道了,别和父亲说我现在的处境,让父亲好生处理叛乱。”
柯容用手扯动合金链子,“这种链子是进步刚研发出的,就算把量子木仓对着上面打,也不会有任何损坏。”
“被囚。禁的小娇妻。”谢时眠突然想到了从前看到的狗血小说,“需要取悦上位者,才能获得片刻的自由。”
柯容:“您这时候还在开玩笑!”
谢时眠想来根烟,她摸摸口袋里面什么都没有,连废纸团子都被扔干净了。
“我说的是事实啊,按照俗套的小说描写,我此刻应该要主动贡献身体,让上位者松懈警惕。”
“我这残。破的身子,玩不了刺激的游戏,希望那位大人能怜惜一点。”
柯容都急哭了,“小姐!我去偷钥匙,就算我死了,我也会把小姐救出去。”
谢时眠:“你蠢么。”
“什么……”柯容茫然。
“这里有监控,也有录音,如果是我布置,会设置一个摄像头专门对着我们手掌心的位置,防止你塞纸条或在我手上写字传递消息。”
谢时眠说:“只希望不要彻底变成破布娃娃。”
“什么娃娃?”
谢时眠嘴唇动了动,“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