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踌躇片刻,也不敢再怠慢,嗫喏着:“这位大哥,我们的确是不知道是谁。那联络的事都是我们老大在做。我们就是个听从命令的。”
他见贺一脸色凶狠起来,连忙叫嚷着:“但是我有一次听大哥说过,那人住在南锣巷,那个婢女曾经失口说了郡主两个字。”
“我知道的就这些。”
他生怕贺一将他给斩了,连忙倒豆子一般把知道的都倒了出来。
贺一听到这些,瞬间就明白应该会是谁做的手脚。
竟没想到庆阳郡主会趁着殿下不在,对叶娘子动手。
幸好这事没闹大,看来得等殿下回来处理了。
贺一压下心头的震惊,算着日子,还有十日,殿下才会回京,到时再把查到的东西一起禀报给他。
离京都上千里之外。
楚煜坐在火堆边,身边是饮酒作乐的将士们。
这次出来到处巡查,风餐露宿的,虽说累,但空闲下来也会作乐一番。
楚煜并不爱饮酒,当年宫中出事时,就是因为他饮酒晚了几刻钟,造成无法挽回之势。
他不饮酒,却深知底下将士需要放松,故而称不胜酒力,回了自己的帐子。
才刚进帐子,就有小兵送了书信过来。
言是京都送来的。
楚煜想着应该是贺一命人送来的。
他坐在桌案前,没有与从前一般,换下脏污的外裳,而是用刀尖剔去信封上的蜡。
打开信笺,看着上面的内容,他不由“啧”了一声,叶昙那个狠心的女人,竟是从没有给他写过只言片语。
就算他离开前故作什么都没说,这个女人都不会情趣吗?
一个字都没有。
贺一禀报的事也很无聊,无非就叶昙那个女人做了什么。
除了有一次去青松观上香为他祈福,竟是一直足不出户的呆在荒园里。
看到说叶昙去青松观为他祈福,楚煜胸中的闷意少了一些,看来她还是关心他的。
等到回京,他要想办法把她移到东宫去,这样也可以光明正大的交际。
他身边如今没有其他人,若是她去了东宫,必然是有许多人凑上来,到时也可让徐表妹进宫陪陪她。
想着,楚煜将信笺放回到信封里,妥当地收好。
这天夜里,楚煜一闭上眼睛,就似乎能闻到叶昙身上那股清甜的香。
看来下次再出行,身边还是要带些属于叶昙的东西在身边才行。
朦胧间,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