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主子,听闻真月公主回京城了。”
诺大的长衡宫内,萧楚辞和萧润玉相互各执黑白棋以示胜负。
萧润玉是萧楚辞唯一的一点宽慰,他唯一看起来像的兄弟。
“哦,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那真月皇姑是何等容颜呢?”萧润玉修长的手指执起白棋困住了黑棋。
“不久就举行迎接真月姑姑的宴会,到时我也被允一同前去。”萧楚辞轻轻放下一颗黑棋,局风逆转,白棋已无退路了。
“父皇其实心底是在乎你的。”萧润玉肯定到,他总是能察言观色,见微知着。
萧楚辞嗤笑一声:“我也在他眼里只不过是一个孽种罢了,这琼楼玉宇终是冷得可以。”
他修长的手指捏着黑玉棋子,指尖因为隐忍变得有些苍白
萧润玉看着他冷若冰霜的面容,只好错开话题。
“你觉得那宰相府嫡小姐夏今安如何?”
“昨晚宴会上,夏小姐说她已有心仪之人。”
萧楚辞纤长浓密的睫羽不可察觉地颤了颤。
“与我何关?”他冷冷回道。
只不过见了几次面,说了几句话罢了。
“嚯,这样啊。”
“只不过,皇兄想的是,若是三弟能得到宰相大人的支持,日后在朝中便能有立身之处,也不让萧宴清能够一手遮天。”
“你的意思是……”萧楚辞不屑于用这等手段。
“那皇兄呢,难道你不想当这九五之尊吗?”萧楚辞暗了暗神色,二皇兄德才兼备,却从来没有自己的野心。
“你也是知晓的,何必再试探呢?我从不留恋这金笼天地,若是可以,日后若得一处封地,在那里和光同尘,餐松饮涧,便已知足。”
萧润玉手持玉骨扇,展开雪中开梅的扇面遮挡住挺翘的鼻梁,只留一双清澈似水的凤眼观看眼前的棋局,已无退路。
“三弟的棋艺真是日益精湛。”
“皇兄谬赞。”
*
京城的街道无论何时都是繁华热闹的,车水马龙,人头攒动。
夏今安伫立在熙攘繁华的街道中,拾穗聚宝。酒肆的旗帜在熏风中飘荡,酒香飘散在人群中,总角们低头数着手中的铜钱只为买几串晶莹剔透红艳艳的冰糖葫芦。
第一酒楼
夏今安挑了个好位置,以便观看体验最佳。
不一会
说书人一袭青衫,手持折扇,桌上放置红木檀板,惊堂木,说书人拎在手上的一面锣,“铛﹣铛﹣铛-”三声急促的锣声响起,提醒着说笑喧闹的听众静下来,众人渐渐安静,把目光投向说书人。
只见那说书人款款走到台上,他礼貌地向台下众人鞠了个躬,随后便拿起茶壶润了润嗓子,开开嗓。
他张开嘴,一首现场自编的打油诗便麻溜地脱口而出,做热闹气氛的开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