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此时阵法又突然恢复了运作,银针全部被其力量摧毁成尘粉,消散空中。
凌渟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用手握着的瓷瓶也被她不经意间的力道捏碎。
“这……”
“怎么会没用!”
破阵的方法是她偷偷从绮罗王的书房看到的,虽然只看到了一半,但她凭自己的认知补全了方法,不可能会没用啊!
凌极女帝奚落她道:
“看来结果不尽如人意啊。”
“难道你的父亲绮罗王没有把他全部的本事都教给你吗,怀沙有你当帝女,未来不免让人担心了。”
凌渟气极反笑,
“这还不是你一个死人该担心的事!”
话音刚落,凌渟忽然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强烈的直觉告诉她,自己必须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否则就要大户临头了。
凌渟一向很相信自己的直觉,不假思索就收拾好现场,然后步伐如鬼似魅般离开这里。
离开暗牢,她的心还在怦怦跳,久久无法平静。
取血让西王剑认主的行动失败了,接下来她该何去何从呢?
万一阵法与布阵的人有所感应,那她这次的行动无论失败与否,不都要被发现吗?
有苏国相知道了一定会告诉父亲,父亲知道了,一定不会轻饶自己。
他的疑心病重,搞不好再察觉到点别的什么,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
什么当了帝女之后,再当女帝的宏图大业,也不用想了。
凌渟忍不住捶了一下脑袋,在寝殿内坐立难安。
明明出发之前,她也有想过如果不行就算了,不用蛮力逞强,一切以不要暴露自己为主。
结果到了暗牢内,不知怎的,好胜心一下子就起来了。非要取到血不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被鬼迷了心窍吧?”
凌渟又想了想,补充道:
“但有道是:富贵险中求,我的做法也没什么太大的过错。”
但为了保险起见,凌渟还是决定为自己找个替罪羊,早早把这个罪名给丢出去。
如果日后绮罗王真的查到了什么,也不会追究到自己头上。
凌渟在心中思考人选,一下子就想到了凌濯,——凌极女帝的长子,凌曦同母异父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