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从外面进来,手中拿了几个纸包,顾羽知坐在门口,身后跟着那一群男人挡住了门口的路,阿奴好不容易挤进来,将纸包裹进衣服里,默默站到了何沐鱼身后。
“你买的那是什么东西?”顾羽知问,“用纸包着的,是什么?”
阿奴没回答他。
何沐鱼:“是糕点,听说南边铺子有家糕点不错,我让阿奴去买了一点。”
“什么糕点,能让你这么记挂?”顾羽知从前吃的糕点都是别人摆好了,才端上桌,他哪里见过这种用纸包裹的糕点?
阿奴没回顾羽知的话。
何沐鱼接了他的话茬,“街头买的小点心。”
这时外面端菜的人进了屋子,何沐鱼偏了偏头,对顾羽知身后的几人说:“几位可否让一下,让店小二把菜端进来。”
他说完,视线左移,恰好与薄缚轻对视,“薄护法从前来过京城没有?”
“来过几次。”
“薄护法走南闯北,好不快活,真让人心生羡慕。”
“你从前一直都在魔教吗?”顾羽知居然可怜起何沐鱼了,完全将那日何沐鱼调戏他的记忆忘了,“从来都没有出来过?”
“跟着教主出去过几次。”都是为了做任务。
“啊……”顾羽知的脸蛋皱起来,“你要是想在京城里转转的话,我可以找人带你去。”
“不用了,谢谢你。”
一顿饭下来,薄缚轻都很少说话。
何沐鱼吃的很慢,却很会吃,吃鱼时,先把鱼刺一根根挑出来,然后用筷子挑起雪白的鱼肉,沾上料送进口中。
顾羽知看的痴了,筷子在盘子里打了个转,捞了一筷子空气送进了嘴里。
饭吃完,薄缚轻让人先把顾羽知送回家,他有话要跟何沐鱼说。
“你有什么打算?”他问。
何沐鱼笑问:“关于剑莫?”
“对。”薄缚轻吝语,面色也冷,“你如何打算的?”
“剑莫想控制你,那你何不将计就计。”何沐鱼接着说,“将计就计,然后乘机反将一军。”
“他会信我?”
何沐鱼淡然的笑着,他的唇角仿佛永远都噙着一抹笑,时而嘲讽,时而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