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十二,距离祁野出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右眼轻轻跳了下,祝轻徵立即拿起手机给祁野拨过去,连续拨了几次都是关机提示,他搓搓发凉的手心站起身:“你们接着玩,我先回房间了。”
说完,祝轻徵近乎是跑着进了小楼。
“等等,你没拿糖——”背影消失了,谢柔蒙头转向地问剩下两个:“发生什么了?”
付咏思摊开手:“别问我,我不知道。”
蒋瑜也摇头,目不转睛盯着祝轻徵离开的方向,心中的疑问快要堆出一座山来。
同事?不熟?
·
“你先冷静点,关机不代表就是出事了,也可能是手机没电。”
段司衡一收到消息就赶来接人,边猛踩油门边宽慰后座的祝轻徵:“傅光业知道他是我朋友,就算当场识破了也不敢对他怎么样的。”
“我怎么冷静?”祝轻徵一路上都在不停打电话,心神不宁间没功夫注意态度好不好,破天荒地顶出去一句:“你是皇帝么,世界上所有人都一定会敬你三分?”
“我不是。”段司衡回:“但我计算过,以他们俩的力量差距,祁野落于下风的几率很小,所以你不用太忧心。”
车内安静了一会儿,祝轻徵深呼吸:“段总,我算是知道,为什么宋伶总和你吵架了。”
或许段司衡本人觉得他具有科学性的话用来安慰人很有说服力,但其实听着跟火上浇油没什么区别。
被强有力攻击到的段总:“……”
考虑到祁野失联这事和自己有脱不开的关系,段司衡没敢回嘴,沉浸到司机的角色中独自疗愈。
从宾馆到傅光业住的酒店开车大概二十分钟的时间,车才刚停稳祝轻徵就打开门,大步流星地朝里走。
幸好他还记得房间号。
电梯朝着顶层缓缓升起,每往上一层祝轻徵的心脏就要往下跌一点,攥紧的拳头内掌心压上了好几道指甲印。
万一……万一……
叮的一声,等不及电梯门完全打开,祝轻徵一鼓作气向外冲,然后砰地撞上一块结实的平坦。
“轻徵?你怎么来了?”
“?”
祝轻徵倏地抬头,一口气松下随即眼眶热了热,展开双臂不管不顾的紧紧抱了上去,喉咙里发出两声委屈的轻吟。
祁野被扑得踉跄,反手摸摸他削薄的肩背,视线寻到后方的段司衡,蒙圈:“什么情况?”
十分钟过去,酒店某房间内。
“别怕了,我这不是好好的?”祁野坐在床边,抓着祝轻徵一只手亲亲他冰凉的手指:“手机是傅光业让我关的,那老头防备心可强了。”
祝轻徵不吭声,只是顺势搂上祁野的手臂靠上去。
“所以,你真去买了瓶二锅头,并成功把傅光业灌倒了,还和他聊了快半个娱乐圈的八卦?”倚在桌边的段司衡对祁野进屋后的讲述做了个总结,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可思议:“他那么谨慎的人能允许自己喝上头?”
“我也觉得挺奇怪。”祁野啧了声:“一开始他还克制了,后来好像看我挺能喝,他有点不服气,非要再来两杯一展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