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脑补了什么,祁野的脸一点点变红、变烫,他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可乐贴上脸颊,边降温边看祝轻徵忙碌。
哪种算正确地点?房间?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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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年过得比去年晚,一月底才到除夕。
年前祝轻徵抽空把校园本的大纲和前三集重新修了一遍,做了个漂亮的PPT后闲着没事又往后写了几集。
祁野更闲,本来还时不时往段司衡公司跑去盯后期配音,后来估计是两个人见得太频繁相看相厌了,段司衡干脆把他从这项工作里踢了出去。
“他他妈不准我和他坐在同一个物体上,这怎么忍?”祁野想起来还是生气,拿过床头的一只枕头当成段司衡给了一拳,“那间配音室外面就一个沙发,难道要我坐一下午板凳?”
“好了,你就当还债。”祝轻徵亲上他的额头,被幼稚笑了:“是谁当初让他在片场坐小板凳来着?”
祁野语塞,换个话题:“琅禾那边还没反应?”
“没有,但朋友圈很精彩。”祝轻徵找出郭顺的朋友圈,“昨天内涵我是不择手段的小人,今天在指桑骂槐列举工作中最怕遇见的五种人。”
军书零五卷,卷卷有他名。
“他们也只能无能狂怒了,屏蔽得了。”祁野接过手机帮祝轻徵操作,顺便问:“明天除夕,你有什么安排吗?”
祝轻徵:“没什么必须要做的事,除了给家里打视频电话,你一般除夕都干什么?”
祁野:“晚上扫个墓吧。”
祝轻徵:“???”
“怎么了,为什么这么惊讶?”祁野眼里打着问号,“我一个人去哪儿不是去?”
“晚上?”祝轻徵眼前有了画面。
黑灯瞎火,坟头整齐排列,祁野一个人坐在中间烧香。
……不好说周围冷清还是热闹。
“主要白天有可能会遇到祁向文。”祁野说,“有一年就碰上了,大过年的受了一肚子气,从那之后我都是晚上去。”
祝轻徵无声半晌,咬起的牙间挤出一句:“你命真够硬的。”
“谢谢。”
“没夸你。”
祁野绷不住笑出声音,抚上祝轻徵的心口轻拍:“没事,只要足够相信科学,就不会被怪力乱神缠上。”
祝轻徵吸气,闭了几秒眼睛,沉下心后睁开决定:“今年我陪你去,上午或下午选一个时间。”
“下午。”上午肯定起不来,祁野甚至没有思考,胸腔内后知后觉膨胀出一块软绵绵,涨得心里满满的,他搂过祝轻徵问:“真要陪我去?”